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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呢?駱老弟,你是專家,你覺得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種敏感時期,王洪亮最不想看見的就是轄區內出現一個流竄的搶劫殺人犯,所以玩命想往“熟人作案、私人恩怨”上靠。
駱聞舟沒接他的話茬,把墨鏡摘下來別在領口,眯起眼睛往忙碌的法醫中間望過去,隨口搪塞:“我就是一個混飯吃的衙內,哪敢在您這充專家?”
“誰還不是混口飯吃呢?”王洪亮唉聲嘆氣地一攤手,“走吧,咱們也過去看看。”
新成立的“混飯二人組”於是並肩走進現場,只見一個留平頭戴眼鏡的小青年正唾沫橫飛地給陶然和郎喬介紹情況。該青年個頭很高,一臉青春痘,站姿筆直且僵硬,像個裁剪成人形的棺材板,語速快得駭人。
“這是我們新來的小肖,肖海洋,”王洪亮伸手一指,介紹說,“是個高材生,考進來的時候筆試第一,小肖,這是市局的駱隊。”
肖海洋下意識地挺胸抬頭,做了個類似“立正”的動作,下頜繃得死緊,衝駱聞舟緊巴巴地一點頭,寡言少語地打了個招呼:“駱隊。”
“不用客氣,”駱聞舟衝他一笑,“你接著說。”
方才還寡言少語的肖海洋好似被他這句話按了開關,瓢潑一般的話頃刻間從他嘴裡奔湧而出,把他面前一干人等都淹在了其中:“死者身上沒有掙扎造成的挫傷,但後腦有被鈍器擊打的痕跡,初步判斷,他是被人從後面打暈後,再用一根軟布帶勒住脖頸窒息而死,死後財物被搜走,額頭上蓋了一張紙條。因為死者是在昏迷狀態中被勒死,現場沒有留下掙扎痕跡,勒死死者的軟繩、擊打頭部的鈍器等等都沒找到,目前也沒有確切證據表明這裡就是案發現場,彙報完畢!”
剛開始還好好的,最後那句話一出口,王洪亮的臉立刻應聲而綠:“沒有證據你瞎說什麼?這裡不是案發現場哪裡才是,難不成這還能是一起拋屍案嗎?拋屍為什麼要拋在這裡,有什麼好處?你不要隨口臆測擾亂視聽!”
肖海洋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是說有這種可能性……”
王洪亮還要發作,被駱聞舟伸手攔住了:“剛工作的小孩想法都比較多,多聽聽也挺有意思的。”
他抬頭看了一眼四下的環境,整個花市西區給人的感覺就是灰濛濛的,雜亂無章的電線沉甸甸地壓在頭頂,把燕城難得的晴天割得四分五裂,非常壓抑。
“多在周圍打聽打聽,或許有人聽見什麼了,”駱聞舟說,“另外,我覺得王局的大方向把握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