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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的莊子,是我阿公給我阿婆置辦下的。
阿婆在時同阿公說了,日後那莊子是我的陪嫁。
一家子都指著我阿爹的俸祿過日子,原先還罷了!
待我家滿滿出生後,大夫說什麼夫人傷了身子,要好好將養之類的。
宋晉她阿孃帶來的魏嬤嬤同貼身丫鬟文秀日日都要列個吃食單子出來。
只食材樣樣金貴,家裡已捉襟見肘,我去問阿爹該如何,阿爹只說俸祿都給家裡了,怎的還同他要錢?
我猜宋晉他阿孃是知道掌家的難處的,才推脫了。
明日他阿孃的人參還不知道在哪裡,她又不願給滿滿哺乳,還得尋個奶孃,尋奶孃的銀錢在哪裡都還不知曉。
若不是阿公拿出私房銀子來,家裡連燒炭的錢也沒了。
我小小年紀,已熬青了眼圈,睡不著覺了。
我披著斗篷去尋宋晉,他還在讀書,屋裡連火盆都沒點。
我尋了炭點上,又摸了摸炕,還好炕是熱的。
他壓著嗓子一邊咳一邊攔我,不叫我點炭。
「你省出的這點有何用?家裡差的是這一星半點嗎?」
他默了默,又垂著纖長的睫毛翻書去了。
我趴在桌上瞅著他,燭火昏黃,在他鼻樑兩側打出了深深的陰影,顯得越發筆挺冷漠。
他唇色本就淡,天一冷,又起了皮,也不像其他少年,臉頰還有肉,只他,下頜骨分明。
「宋晉,你這些年是如何過的?」其實我想問他,有這樣一個阿孃,該是很累的吧?
「就那樣過吧!」他掀起薄薄的眼皮看我。
「唉!也是苦了你了,來了我家也不曾過上好日子。你阿孃怎的就瞧上我阿爹了呢?我阿公雖出身商賈之家,卻沒學到一分賺錢的本事,一心只求灑脫快意,我阿爹約莫自幼只會讀書,不知世事艱難的道理。」
「我阿婆同我阿孃在時,家裡日子還過得去。」
「她們一去,你阿孃又是天上的仙女兒,聽見銀子都要犯惡心,可日日要吃好的,穿好的,我去哪裡生銀子去?」
「我好生累啊!不知何時才能長大,你何時才能娶妻,待你娶了妻,我便將這管家的大權交給她。唉!」
我嘆了口氣。
他本就話少,聽我這般說,更不願意開口了。
我看桌上的枇杷膏,只餘下兩三勺了,明日連枇杷膏都要買不起了。
可他蹙著眉頭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