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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搬那邊去住——”
鄰居也熱心地來幫忙,卓越沒辦法了,只好勉為其難,裝做一個送老婆上前線的樣子,幫忙搬東西。搬到最後一趟,石燕也跟著下去了。卓越埋怨說:“叫計程車搬家,沒見過這麼敗家子的,這樣打著表等,得多少車費?你們早跟我說了,我找個便車——”
姚小萍寒磣他說:“找個便車能節約幾個錢?你放心好了,我叫的車,我會付錢的,你一分錢不給你老婆,難道她還拿得出這筆車錢?”
卓越剛想發毛,石燕插嘴說:“好了,好了,搬完了,我們走吧——”坐進車裡之前,她低聲跟卓越告了個別,“我搬過去了,因為下星期就要上課,我得過去熟悉一下——”
他問:“到底在哪塊?總不至於這也要對我保密吧?”
石燕也不知道那地方叫什麼,只說是斜對著鋼廠子弟中學大門的那棟,三單元一樓左邊那間就是,說完就坐進車裡。車開動之後,她回頭看了看這個她搬進搬出好幾次的地方,知道這一次是真的一去不復返了,心裡不免有點五味雜陳。但等她轉過身,面向車前方時,她又無比高興,感覺她這一車就是直奔孩子的戶口而去。
那天晚上她一個人在她的“新房”裡睡覺,把所有的被子毯子都蓋上墊上了,還是覺得涼沁沁的,這才體會到姚小萍的英明偉大料事如神。第二天,她去了趟學校,但沒好意思提換房的事,只把自己的辦公室辦公桌教材什麼的敲定了,都是那個“調走了一直在後悔”的英語老師留下的。
即便到了這一步,她還在擔心這工作不牢靠,總像是鳩佔鵲巢一樣。一直到校長拿出一個三年的合同讓她籤,她才真正放了心,絲毫沒覺得是賣身契,反而覺得像是一張無形的網,網住了一個生育指標,因為別的那些學校沒生育指標,根本就不敢收她,鋼廠子弟中學既然敢收,說明他們的確有生育指標。她欣然簽了字,厚著臉皮問校長什麼時候發工資,能不能先把本月的工資支給她,因為她手裡沒錢了。
校長從自己口袋裡掏了些錢借給她,她感激不盡,從學校出來就坐車到最近的一家百貨商場買了個電熱取暖器,買了棉絮,還買了一些小東西。
週末的時候,姚小萍一家三口搭公車過來,說是到她這裡來吃“溫居宴”的,他們在鋼廠門口那些菜販子手裡買了一些新鮮是夠新鮮、但泥沙俱下的蔬菜,還買了一隻活蹦亂跳的雞,被嚴謹連砍幾刀沒殺死,在屋子裡追得雞飛狗跳的,最後被姚小萍抓住,反扭著雞脖子一刀斃命,燒開水燙了褪毛,剁成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