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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心裡多恨,也已是那麼多年前的事了。如今又已做了太妃,連皇上都要敬她三分,正是安享榮華的時候,何必去為陳年舊事招惹這樣的麻煩?”
“是啊。”小祿子躬身,“下奴也這樣想,想必太后她老人家也清楚,只是循例問問罷了。不過……”他皺著眉頭一嘆,“那小冬子倒似乎真覺得是這位太后所為,這麼瞧下來,他嘴裡估計是供不出別人了。”
“本宮料到了。”夏雲姒輕喟,“倒也無妨。”
雖知查出的並非真相,但既是因小冬子也不知真相,便也不怪宮正司了。
這與從前的一次次“不了了之”是不一樣的。可見在肅清宮人之後,德妃到底也緊張了,安排得愈發周密,提前想好了推了太妃到明面上。
她只又問小祿子:“皇上怎麼發落的?”
小祿子回說:“小冬子杖斃、家眷流八百里。太妃那邊……沒真定罪名,只聽說太后授意讓她自請離宮,暫且住到行宮去。”
夏雲姒:“還有個宮女白桂呢?”
那天在紫宸殿,白桂瞧著忠心,她想過或許可以將這人調到跟前來瞧瞧。若忠心是真的,日後她就可以是刺向德妃的一把劍,若是假的,那另指個差事對她這從一品宸妃來說也不是難事。
卻聽小祿子回說:“白桂已在佳太貴姬跟前侍奉了十餘年,覃西王也是知道她的。這回又聽聞事情與她無關,覃西王就向太后求了人,讓她到王府當差去,太后準了。”
夏雲姒只得作罷:“也好,忠僕有個好去處,對佳太貴姬而言也是個交代。”
又過兩日,正月十六終於來了。
這天皇帝恰宿在延芳殿,夏雲姒便在他晨起時與他一同起了身。他去上朝,她就等著,手裡拿著本書卻不太看得進去,一上午都心不在焉。
她經歷的大風大浪其實也不少了,已難有事情讓她這樣不安。可這事實在是不一樣的,開罪藩王與後宮爭鬥不能相提並論。
臨近晌午時,才聽聞聖駕回來了。
夏雲姒迎到殿門口見了禮,邊隨他一併進屋邊嗔怪道:“皇上還說要親手給寧沂研平生的第一盞墨,卻到這會兒才回來?”
皇帝苦笑:“朝上事多,朕下朝就趕緊回來了,連紫宸殿都沒敢回。”邊說邊轉頭看她,“可有旁人給他研墨了?”
“那倒沒有。”夏雲姒輕輕撇嘴,“臣妾硬等著皇上呢,沒讓宮人插手。”
“這就好。”皇帝鬆氣,攬過她來一吻,“等朕換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