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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尚局的大半人馬。
至於其中有多少人膽大妄為地將東西偷偷用給了他、又有多少是他自己扛不住誘惑與軟言相勸自願用下的,她就不清楚了,她也不想探究。
但想來,他還是剋制的。他到底一直還算個明君,不會讓自己突然沉溺於此。
不過不打緊,這樣的事都是慢慢來的,底線總會一點一點放低,最終將一切意志消弭於無形。
然後,她就可以開始下一步了。
至於眼下他是否會為此感到些許後悔和懊惱,也都不妨事。
因為她告訴寧沅這事不會傷到她,也確不是在誆寧沅。
這和昔日覃西王鬧起的事端不同。覃西王列出罪名指摘她妖妃禍國,他或許會為保清名當真賜她一死。
但眼下,他若為這個怪罪她,清名卻反倒會保不住。
——他因此問罪於她,不就相當於告訴滿朝文武,他確是在她的慫恿下用了那些東西,確是縱慾過度麼?
他不可能承認的,換做是她也不會承認。
所以龍體欠安的事,他就當是尋常的體弱風寒自己撐著吧。
以他素來做慣的自欺欺人,指不準心裡也還在勸自己說這病與那些東西沒有關係,只是尋常風寒呢。
夏雲姒想得自顧自笑了聲,見妝也差不多了,便站起身:“宣政殿的早朝應該時辰也差不多了吧,本宮去紫宸殿瞧瞧皇上。”
要論伴駕這事,到底還是她最合他的意。
她只覺心情很好,沒乘步輦,悠哉哉地往紫宸殿踱去。如此心不在焉地走著自然慢了些,走了約莫兩刻才到。
近來都是她伴駕的時日最多——準確些說,近幾年都是她伴駕的時日最多。
其餘的嬪妃若無正事,大多不會白日來了,他大多時候也沒心思見。
這天她卻罕見地一到門口便讓御前宮人擋下了,且還並非因為殿中有朝臣議事。
那宦官的笑容有些發僵,壓音稟說:“舒貴妃娘娘,不巧……燕妃娘娘剛帶著皇次子殿下過來侍疾,皇上傳進去了,現下怕是不方便見您。”
“不打緊。”夏雲姒莞爾,卻打量著他的神色。
越看越覺得十之八九別有隱情,便又道:“這兩日都沒見著皇上,不知皇上的病情如何——公公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