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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問:“過去多少年了。”
楊剪說:“十一年。”
李白又問:“他為什麼看起來還不到二十?”
“二十二了!”紅面具——暫且叫他花袍子吧,把嗓子壓低了大吼,可他的聲音和語氣卻愈加暴露了他的稚氣未脫。
楊剪的聲音仍舊淡淡的,只是陳述事實:“所以當年他還是個小學生。”
李白怔然,盯住那張臉上的痘痕,眼睛一眨也不眨,他甚至上手去摳了摳,摳出了血也險些被花袍子狠咬一口,這才收回手來。
“原來不是他啊……”他頓了頓,一個“哥”字堵在喉頭,“我們找錯人了。”
楊剪匆匆看了他一眼,接著就立馬轉回花袍子身上,方才得擰開這人的下巴免得他真把李白的手指咬斷一截,現在又得把人摁住踩穩了,別讓他拼死扭動幾下就從手下溜走,楊剪顯得很忙碌。但也就是在那不到半秒的一瞥中,李白看到關切,好大,也好濃,沒有任何剋制抑或掩飾,源於一瞬間的衝動,也只在昏屋裡發亮。
這樣的眼神李白已經許久沒有見過。
楊剪在擔心他,是一種來不及修飾的本能反應,不是“貌似”,也不是“好像”,他終於看透了一回。可是擔心什麼?大概是怕他情緒崩潰,當場大哭出來吧。
可是李白連眉毛都沒皺一下,篤,篤,他把自己撐到塑像前,抬頭凝視,也聽見楊剪問:“雕塑是從哪來的?”
果然連“神像”都不肯叫,果然是楊剪。
花袍子緊閉嘴巴不打算回答。
楊剪又道:“你也聽到我們找錯人了,人家那大仙當了十幾年神醫,你戴面具裝個屁啊,幸虧發現得早,要是耽誤了我弟治病我不還是得找你算賬?現在問什麼答什麼,咱們兩邊兒都好過。”
李白差點忘了自己求醫的幌子,可楊剪卻是一點也沒暴露,現在聽來還真像那麼回事。這回花袍子不安靜了,卻也沒說什麼有用的——至少在李白耳朵裡他吼出來的那幾嗓子都是辨不出含義的音節,兇得很,怎麼聽怎麼像罵人。
楊剪卻笑了:“哦,你不是這邊的人,四川的?”
花袍子僵了一下,本就面露菜色,聽了這話可謂面如死灰,“雕像,原來就在這屋頭,關你球事哦!”脖子梗得高高的,他的表情又怯懦,又誇張,“找錯就找錯了,神戳戳的,鼓到老子跪勒裡扯筋,有他一個神醫,還不允許有老子一個了哦!”
楊剪的笑意更濃了,有那麼幾秒,李白甚至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