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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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是,她根本懶作辯解,甚至事後也沒來找我的麻煩。
我將此歸結為:她是個極有自知之明的人。
知道自己沒做什麼好事,便沒那個臉面來與我對質。
你曉得罷,人在年輕的時候,總有那麼一段辰光,見山是山,見水是水,便覺得世間萬物大抵如此,非黑即白。
除了好人,便是壞人,斷然沒有居於二者之間的道理。
就如我看蕭雲沁,我看陸懷舟,包括陸懷舟身邊的侍衛統領,嚴忱,都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就連我的父親,御史中丞魏況,他當年倒戈投敵,我亦深以為恥,全然沒想過一貫正直的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多年以後憶起來,才驀然發覺,很多事情,並不似我所想的那般。
比如蕭雲沁。
我落水那天,她明明掙開了我的手,卻又下意識地撲過來想要抓住我。
薛皇后早已不肯再收陸懷舟的東西,好好一座坤寧宮,生生窮得像冷宮,她便隔三岔五地帶著禮,跑去討嫌。
比如陸懷舟。
他大逆不道,逼宮篡位,害死了先太子全家,卻偏偏留了澈哥哥一命,最後關頭,又將皇位相付。
他背信棄義,寡廉鮮恥,負了薛皇后不假。可直到死前,他也為她謀好了退路,並沒想過拉她一同赴死。
他明知道薛瑾年是什麼身份,明知道與她隔著血海深仇,卻從沒收去她珍愛的弓箭和匕首。
那把匕首,取了他的命。而那副弓箭,後來又將赫蹠的鐵蹄擋在了國門之外。
再比如嚴忱。
我從前最瞧不起他。
他好像從不管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只對陸懷舟唯命是從。他就是陸懷舟手裡的一把刀,是陸懷舟腳邊的一條狗。
他的主子死了,他就真成了喪家之犬。
澈哥哥也與他結下過樑子,沒多久便尋了個由頭,將他下了獄。
大理寺的人用盡了手段,也沒能從他口中撬出半句話。他的確是條忠心的狗,至死都不曾背主。
等我坐到太后的位子上,這普天之下再沒有誰能壓過我一頭,就連皇帝都得對我恭恭敬敬,我才漸漸理解了居上位者的處境。
這天下都是一杆秤,有時候衡量的準則,早已超過了是非對錯。
後來的小輩裡,奉承我的人很多。
他們說,我賢良淑德,母儀天下,一生謹慎,挑不出錯處,將我與歷史上的幾位賢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