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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以那樣的方式相見再相遇。
“不,你曾經擁有過。”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顧長衡一愣,緊接著聽到那人微弱的聲音“倘若能回到從前,我絕不會簽下那份合同。”
“我悔了。”
這沙啞的三個字差點令電話線那頭的男人肝膽寸斷,顧長衡凌亂了呼吸。
“阿言我錯了,求求你回來吧。”他苦苦哀求,“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們之間總是因為種種誤會錯過了太多我只愛過你一個人並不知道如何去溝通去試著體會你的感受,我從未想過我的愛會傷害到你!”
“阿言,只要你能回來無論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顧長衡的聲音是如此的痛苦,以至於沈君言快要握不住手中的電話。
哪怕讓他跪下來求他,顧長衡也絕不說二話。
可是小孩到底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狠心,他只聽到電話那頭響起冷漠且堅決的聲音“晚了。”
“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自以為是付出代價的。”沈君言拼命的剋制住顫抖的身體,“這婚,我離定了。”
說完他便胡亂在佈滿水霧的手機螢幕中按下結束通話鍵,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像一條脫水的魚無聲的張著嘴巴吸著那淡薄的空氣。
而肺卻如同漏了氣一般,以至於沈君言漸漸快要呼吸不上來。
水汽模糊了視線,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一段關於男人的朦朧回憶。
也是這樣的初夏,屋子裡開啟的電風扇吱呀吱呀的轉吹著那桌子上的畫紙嘩啦啦的響。
那個子不高的男生從他的筆盒裡取出了一隻青色的鉛筆,為他畫下了一個揚起笑臉的孩子。
就在他急忙去夠卻不小心踩到了腳下的積木,撲進少年懷裡的同時那隻青色的鉛筆也扎進了他柔軟的面板裡。
沈君言下意識的抬手撫摸,那白皙乾淨的脖頸上一顆隨著劇烈呼吸而上下顫抖的青痣。
是男人一早留下的,不可磨滅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