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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到難過,甜到心煩。
我從來不期待自己的生日,也不向別人提起那一天,刻意地去遺忘,因為告訴別人我的生日,又沒人給我慶祝,沒人祝賀我生日快樂,會顯得我格外地狼狽難堪。
我在門口等到人都散盡,正想進去,聽到裡面蘇軟軟跟媽媽抱怨:「媽,你怎麼還沒把姐姐哄回來,肯定是上次讓你道歉你沒認真。」
她說:「姐姐不在,都沒人幫我做飯、收拾房間,你做的飯太難吃了,打掃衛生也沒她弄得乾淨。」
我頓住。
原來那天他們反常地熱情,不過是想把我哄回去當保姆。
我踢開門,打斷了他們。
不廢話,直接對著爸爸說:「奶奶生病了,要你送她去住院。」
蘇軟軟有些尷尬,怕剛剛說的話被我聽到了,不過也就尷尬了一會會,到底是沒把我當回事,還能厚著臉皮拉著我撒嬌:「姐姐,奶奶生病了你就回來住唄。」
一點也沒有對老人家生病的憂心,只關心她自己有沒有人伺候。
真是被慣得自私自利,以自我為中心。
我甩開她的手,再重複一遍:「爸,你媽生病了要住院,讓你帶她去。」
我都成年了,他們名義上對我不再負擔撫養義務,我也不用他們監護,自然不會再回去伺候這一家三口。
任他們說什麼,我都不吭聲,不答應,全程沉默著。直到爸爸帶奶奶辦完住院手續,幾個人沒一個願意留下來陪護,我向老師請了假,留在了奶奶病床前。
他們總是罵我白眼狼,其實他們自己才是沒有良心的那一個。
7
我白天上課,晚上擠出時間去醫院陪奶奶過夜,在醫院狹窄的小凳子上刷題,沒幾天人就瘦了很多。
護士姐姐看到了,把自己的唇膏借給我:「小妹妹,塗點唇膏潤一下嘴唇吧,你嘴上都起皮了。」
我道謝,乖巧地塗了唇膏,有色的唇膏,頓時顯得我氣色好很多。進了病房奶奶看到我精神起來,也很開心,不過還是照舊叮囑我:「檀月,你現在是最要緊的是學習和休息,不用一直守著奶奶。」
「好。」我滿口答應。
可沒人照料老人家,還是得我守在一旁。
那兩個人被催了好多遍才來一次,交完住院費滿臉不開心,我媽看到我,頓時把平白花錢的氣撒在我頭上,扯過我用力摩擦我的嘴唇,尖利的嗓音直擊人的耳膜,不管不顧周圍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