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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封的往事,重新憶起,歷歷可數。講完這一切,嶽仲桉埋下頭,雙手擋住臉,潸然淚下。林嚶其亦是悲從中來,她緊握住他的手。
她一下理解了他遠超常人的記憶力,手臂上的點狀刺青,理解了趙太太流產事件時他放下公司,一蹶不振地守在醫院,理解了他為什麼身邊沒有家人。
在她眼裡,他是高不可攀的,此時他像個無助的孩子。過去這麼多年,他還記得一清二楚,念念不忘,該多痛苦。
人生來就必須要飽嘗生老病死的苦楚,時間即使不是消滅苦楚,卻能淡化削弱。
像嶽仲桉這樣的人,所經歷的生老病死,永遠清晰在目。
“我寧願你沒有這過目不忘的記憶,寧願你平庸。”她心痛地說。
“和你說出來,感覺這兒累積的痛緩解了一半。”他按住心臟的位置,眼睛通紅地望著她,聲音哽咽。
“我陪你去各大醫院看看,有沒有什麼方法和藥,能夠讓人記憶力退化,我們不要這麼好的記憶力了,好不好?”她輕搖他的手,懇求道。
“死去的人,意味著此生不復相見。能這樣深刻地記住媽媽,也許也是她另一種活著的方式。”
“當然要記著,只是像我這種尋常人一樣記著。比如我父親,我也沒有遺忘過,包括他的死因,我從來不承認是他們調查的那樣,我想起他,我還是會痛。可你這樣 的記憶,那是錐心啊!”
“傻瓜,我還要陪你找弟弟。” 他將她臉上的亂髮撥到耳後,拭去她眼角的淚。
“我自己也可以找,都有復原肖像畫了。”她倔強地說。
“我陪著你等,只要有下落,我們一起去確認。”他稍用力度握握她的手,然後鬆開力度。是他一貫以來鼓勵她的方式。
“仲桉。”她喃喃喚他。
“嗯。”他應。
“仲桉。”
“嗯。”
第一次喚他的名字,不帶姓。她連喚兩聲。
夜色涼如水。兩個同樣孤獨的人,如同找到了填補自己傷痕豁口的那一塊。
這樣推心置腹的傾談心事,使兩個人更親近無間。
雖然她拒絕了他,沒有確立戀人關係,但在他心裡,她是他心愛的人了。從在青海湖結識後起,他就沒有忘得了她。感謝臭鼬,使他們能夠再度相逢。
日子相安無事地往前走。
林嚶其是在挺長時間以後,才從紀幻幻那裡聽說一件事。小鴕鳥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