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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都沒發現一樣,問,「看到什麼了?」
我拍到帽簷上的積雪,抬頭,眼睛有些紅,「江醫生。」
「嗯?」
「謝謝。」
12
幾天後,我在娛樂版塊的新聞上看到了傅禎的身影。
他瘦了很多。
面對採訪,他將自己做過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媒體。
是他強迫我,那支錄音,也是他引導我說的。
同時,他還曬出了一張協議書。
簽字人是他與張筱禾。
兩年的訂婚期,到期和平分手,合作共贏。
兩人本也沒打算結婚。
那天晚上,是協議書裡原本寫的,開釋出會,宣佈解除婚約的日子。
這件事無疑對傅禎的公司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多年積攢的名聲和地位一落千丈。
後來的日子,張衡曾給我打過一個電話。
他說:「對不起,唐嘉,我欠你一個解釋。」
他說他識人不清。
張筱禾動了私念,曝光了我的事情。
當初那些債主,曾經勒索我50萬,後來我被傅禎帶去了私人醫院,他們聯絡不上,轉頭以兩倍的價格,賣給了張筱禾。
他還說,很擔心傅禎的工作狀態,問我能不能回去。
我還是同樣的答案。
該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我無能為力。
三個月後,我病情穩定,就要出院了。
暖洋洋的日光在身上鋪陳,窗外春暖花開。
熟悉的消毒水味兒又傳來。
我知道是江言周來了。
「有吃的嗎?我忙了一天,賞我一口。」
他太忙了,最近總是在我這裡覓食。
我揭開羊毛圍巾,露出捂得熱氣騰騰的豆沙小麵包。
江言周毫不客氣地拿過去,撕開外包裝,大快朵頤。
我就這麼盯著,直到他好笑地問:「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你……很好養活。」
江言周吃完,「你有沒有考慮在這裡定居?」
「為什麼這麼問?」
「是這樣的,我有間公寓,正在出租……」
我思考了片刻,「你是不是很缺錢啊?」
因為他看起來的確很真誠。
「我現在沒什麼收入,所以可能沒法負擔昂貴的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