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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戰死在我身邊的每一個人。
終於玉米杆不再晃動,從裡面走出來的竟是一隻毛驢。我們都鬆了一口氣,於是這一天奇怪的一幕發生了,一隻惹的我們六神無主的毛驢出現在它的受害者面前時,仍舊是若無其實丁悠哉悠哉的在他們面前走過。
我感覺我們就像是小丑一樣,但我們只是頹然的看著,誰都沒有表示要對這隻毛驢做些什麼,看著毛驢大搖大擺的屁股,我們不由得咧起了嘴角。
當毛驢消失在我們的視野後,天也暗了下來,逃亡了一天的我們終於躺在了一顆大榕樹下休息,我們連飯都來不及吃就已匆匆睡去,甚至連輪值放哨的人都沒有,每個人只想呼呼大睡,睡夢中我感覺我就是田地裡的那隻毛驢。
第二天醒來,我們發現張鑫沒影了,我們簡單的在周圍找了找,很顯然這是他早就預謀好的了,他不想將命丟在戰場上。李長嶺問我要不要回去後上報將他定性為逃兵。我說沒有那個必要,一來這小子把我們成功帶過了河,二來一個其他部隊的小嘍嘍當逃兵,這種事太多了,上面的人誰有那個經歷去關注,再一個他所在的部隊已經打光了,逃兵這個稱號還有什麼意義?
通往萬家鎮的路比我想象般要通暢,鎮子裡的光景,門雀羅可,貴子未曾染指的地方就是好。經過接頭我們將膠捲交到了情報人員的手上,屬於我們的任務就這樣告一段落。
在回程的路上,因為有著上一次的經驗,趁著夜色我們悄然的渡過了河,偶有貴子在巡邏,但那已經不重要了,最終我們剩下幾人平安的回到了團裡。
我將此次行動寫完報告呈上,團長戴顯生將我一頓臭罵,這在我的意料之中,出去八個,死了一半,其中還有團裡的儲備幹部張奔,戴顯生自然是饒不了我,不過他這樣反倒是讓我好受些,畢竟這可比溫水煮青蛙好多了,我比較怕他冷不丁的給你來一下子。接下來在團部的工作依舊是主抓部隊的整編備訓,以及我們防區附近的各種山形地圖的研究演練。
一日傍晚,我李舟亢張鵬這三人組又照例喝起了酒,從國家大事到雞毛蒜皮,我們喝的真是很盡興,終於在這種半緊半松的氛圍中,我們又度過了一年。
於此同時,我想見於一舒的心情又越來越強烈。在戰爭中我已逐漸成長,不再那麼患得患失,離家幾年,不知市井繁華,我認為我在保衛著我們的國家我們的土地,我自豪,我在做一件有意義的事。但是生活總是喜歡和我擰著來,在我剛要感到順風順水時,馬上又給我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