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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腳步,回頭,清了清喉嚨,有些不太自然地多添了一句:“郡王定是要喝酒的,男女房事也會將酒氣過給你,今晚——”我臉頓時熱了,低頭嗯嗯了兩聲,都沒太敢多看他的眼。
沈秋走後沒多久,李成器就遣人來接我入宮。
待進了宮,也已入夜。
宮中綿延不絕的燈火,讓我終於有了些新帝登基的感覺。論身份,我並不能真的和成器並肩而坐,在宮宴上露面,本沒有想到要來,沒想到隆基卻意外堅持。
更沒想到的是,馬車停下來的地方是我曾經多年在宮中住的地方。
我慢慢從馬車上走下來,看著空空無人,只有守門人的雁塔,問迎來的宮女,究竟為何要帶我來這裡?“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陛下的口諭,讓縣主在此等候。”
縣主?
自嫁與成器,從未有人如此喚過我,她一個小小的宮女又怎敢有如此口氣?看來,真的是隆基的意思了。
他如今是當朝皇帝,手握天下的人。
雖然宮中有太上皇,宮外有太平,腹背都有人在削弱他的皇權——他卻仍舊是皇帝。
我揮去身邊人,知道無處可去,只能獨自一人走上了樓。
這裡每一處轉角、每一層樓梯,我都深深地記在腦海裡,嫁給李隆基前,拿到李隆基休書後,我都曾住在這裡。
一塵不染,處處皆是。我推開三樓的門,走進去,有風從敞開的窗吹進來,將桌上的紙筆吹得凌亂。連擺放的物品都一模一樣嗎?隆基,你想說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終於有了腳步聲,走進來,還未近,就有濃重的酒氣:“永安。”他的聲音仍舊清麗,像是個少年。
我轉身,恭敬行禮:“陛下。”
“永安——”他盯著我,輕聲說,“永安,我是皇帝了。”這語氣太像他年少時,還沒表露出任何感情時的那種依賴和信任。
我抬頭,微微笑著說:“恭喜你。”
不是陛下,而是你。
那個我從十幾歲就護在身後,拼了性命去保全的小郡王,李隆基。
龍袍加身的人,雙目卻有著三分酒意七分傷感。他又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再進,似乎又猶豫了,就這麼尷尬地站在那裡,緊緊地盯著我。
“永安,如果沒有你的執念,今日被封后的一定就是你,”他眼睛有些發紅,不等我說什麼,馬上又笑起來,“說這些有何用,朕真是醉了。”我輕輕點頭,微微笑著,恢復了對一位君王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