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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身後跟著的宮人退下,低低在如懿耳邊道:“聽說玫貴人的孩子,不只是死胎那麼簡單。當夜你也在永和宮,難道沒發覺什麼異樣?”
如懿心口微寒,唇角卻含了一縷恰如其分的笑意:“能有什麼異樣,不過是皇上親眼見過那個孩子,所以傷心罷了。”
“再傷心,時間過去也能沖淡一切,再加上舊情,皇上不至於對玫貴人芥蒂至此。中間一定還有什麼別的緣故,是不是?”
晴暖的陽光捲起碎金似的微塵,一絲絲落在身上,亦沾染了那種明亮的光暈,可是如懿分毫也不覺得溫暖,那種從身體深處蔓生的涼意,絲絲縷縷,無處不在。她徐徐道:“還能有什麼別的緣故,舊愛傷懷,怡貴人又有了身孕,皇上移情之後,玫貴人只會更受冷落了。”
如懿所言非虛。她的延禧宮就在永和宮正前,每每經過,看著門庭冷落,幾可羅雀,她便可以想見,裡頭一寸一寸寂寞孤獨的時光,是如何難捱了。
這樣的日子,她也並非沒有捱過。君恩如水向東流,得寵憂移失寵愁。宮中的女子,這一日復一日,何嘗不是這樣捱過的。
晞月更走近一步,語不傳六耳:“可是本宮怎麼聽說,皇上命寶華殿的大師在永和宮誦經一月超度祈福,是因為玫貴人生下的孩子,是個妖孽!”
如懿連忙示意噤聲,神色平淡而波瀾不驚:“貴妃娘娘,宮內不比別處,這樣的話可是說不得也傳不得的。”
晞月收斂笑容,冷冷一嗤:“這樣的話,何止是本宮,滿宮裡都在傳著呢!如今只怕是玫貴人足不出戶,遲早也要知道了。”
如懿心頭一凜:“滿宮裡都在傳?”
晞月冷笑道:“可不是?以為誰瞞得住誰呢,你若不信,自己去聽聽便知。”晞月說罷,喚過宮女一同離去了。
宮裡的閒言碎語一向就比在陰暗角落裡竄來竄去的蛇蟲鼠蟻都要多。藏匿在宮苑紅牆碧瓦之下的犄角旮旯裡,嘈嘈竊竊,鬼鬼祟祟,交頭接耳,蠢蠢欲動。像灶房裡老鼠的窸窸窣窣,像牆頭草左搖右擺,一隻耳朵咬了另一隻耳朵,好話賴話,一律咬著牙舔著舌頭咀嚼著吐進吐出。只有添油加醋,沒有短字少句。
這便是後宮的閒話了,沒有一日斷絕,倒像是無邊無際的春草,漫無邊際地滋生著。往這閒話的波瀾起伏裡投下一塊驚濤巨石的,是玫貴人的自縊。
永和宮閉絕一個多月的大門再度開啟。如懿得知訊息的時候,已是午睡醒來飲茶用點心的時分。阿箬來稟告時,如懿驚得險將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