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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
“奴婢給雲將軍請安。”
一聲將軍,雲義平靜無波的眼底,起了一絲的波瀾。
她許久未曾叫他姐夫了,如今卻那樣的生分了。
“你在這裡可是為了等我?”
她抬起眸華,凝視著,眼神卻落在他的手裡裝裱精緻的一幅幅軸畫上,微微的複雜。
“這些畫像可是要送去匈奴的?”
雲義微微的一怔,“嗯,匈奴派來的人此時正在宮外候著。將這些畫像帶回匈奴,十日之後,便將選上來的畫像送回帝都。”
她強讓自己鎮定下來。
“都是尊貴萬分的女子,卻要忍受骨肉分離,遠離家國,亦不知是誰家的女兒,這般的苦命。”
雲義亦是嘆了口氣:“匈奴連連受災,凍死了許多的牛羊。而天下人孰不知璟王富可敵國,大女兒出嫁的嫁妝,整整幾里長街。雖然此時應選的是庶出之女,只怕呼延澤定會選她。”
他想伸手扶住她略顯單薄的身子,在瑟瑟的寒風中,孱弱的好似隨時被吹走。
可是他猶豫了許久,還是垂下了手。他解下他的大氅披在浣月的身上,本來凍僵了的身子,頓時覺得漸漸的回暖。
“宮裡人多眼雜,尊卑有別,浣月位卑,不在乎這些,可不能不在乎將軍的名聲。”
她輕輕的解開了綢帶,將袍子還給他,卻不慎與他的手指相觸,他們彼此的手都那樣的薄涼。
“阮夫人昨日得了風寒,今日高燒不退。宮裡那些勢力的御醫有不肯配藥,大人——”
“你說什麼?——我即刻就去抓兩服藥。都是我的倏忽,我竟沒有護你們周全。”他緊張萬分,“我即刻就送去洗桐宮。”
浣月的臉上有些微微的絕望,原來他終究最在乎的不是自己,冷靜如他,但凡聽說關於阮綠萼的事情就亂了分寸。
“將軍手裡的畫像就讓我送去罷,將軍還是快些去罷……我怕她熬不住了……”
雲義再也顧不得其他,猛地將手裡的畫絹都給她,回身,急匆匆的消失在甬道上。
在他的身影消失在宮闈深處的一霎那,淚終於落下。
一顆……兩顆……落在冰雪聲,瞬間消匿。
過了良久,她瞧了良久,徐徐的開啟一副軸畫。上面的女子,淡眉如秋水,玉肌如玉琢,好似嬌花照水,而眉目間卻是淡淡的憂傷。
“你再也不必擔憂了。”她慢慢的撕裂那美人圖,沉寂的宮廷內那刺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