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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你請我吃牛肉,我謝謝你。我跟那小子說過幾句話,連他真名也不知道,但覺著不像壞人,也不像衝錢來的偷兒。偷兒沒這麼下工夫的。”他說著居然把桌上的那枚銀元朝著譚芳跟前兒推了推,“跟你說的也不了,這錢就當我要了,現在再給你,求你把他給找出來。一來這孩子也算幫過我和我侄子的忙。二來敢用鐵筋刺日本人,甭管聰不聰明,膽子和血性是確實有點兒的……
譚芳飲了一口酒,略略沉吟:“還知道什麼?”
“也都是聽人傳的。小日本子工程師昏死前囑咐的:不讓工他,也不讓把他交出去,就日本人扣著……扣在哪裡可就不知道了。現在世道不好了,他們在這邊也敢私下抓人。大帥有時候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譚芳冷冷一笑:“他太知道。
修治能從病床上起來的第三天,小林元哉來訪。他帶了鮮花與夫人做的日式點心,進門的時候,看見明月也在,便笑著點頭施禮:“有段日子沒有見到您了。”
明月點點頭。
“內人總是說要修治君和您再去寒舍作客,再幫助看看孩子們的書法,提點提點……
明月仍是點點頭:“等修治好些了,我們一定去拜訪。”
小林的中文說得跟修治不一樣。修治能盡力把意思表達清楚,用詞準確,毫無修飾,因而有一種直來直去的樸素的態度。可小林元哉與在這裡生活多年的日本商人們一樣,喜歡用一些複雜的文縐縐的詞語,反而讓人覺得做作而且狡猾。
明月把小林讓進病房的裡間,看見正在休息的修治半坐起來,看著小林元哉點了點頭,良人之間有一種合作的默契。明月出門的時候低頭又看見小林挎著的戰刀,忽然想起,南一那日來訪,跟她說起了修治主理的在建工程那神秘而心計叵測的設計,心裡咯噔一下。
房間裡面的小林元哉對修治說:“東君你辛苦了。撫卹金已經打在你的賬戶上。醫療與調養的費用也由我們來承擔。”
修治沒說話。
“覺得好一些,能應付的時候就去工地上看看吧,那裡不能一日無你。”
“我剛剛休息幾天,傷口還在疼呢,您就來催促我上工了?”
小林整理自己的手套:“這是哪裡的話?你我都是為了天皇和帝國在工作。東君我知道你是工作狂,自己也著急回工地吧?”
修治沒有接茬,他關心的是另一件事情:“我讓你們帶走的人,安排在哪裡了?”
小林看看他:“軍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