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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有什麼想不開,別嚇我,你怎麼了?”李英傑恍惚了片刻,回過神面色十分緊張。
李英卓盯著他,沒有說話。
他知道如果告訴他,他一定會阻止。
所以他並不打算告訴他,這事由他一力承擔就好,要接受什麼懲罰他都心甘情願,不能再牽連於他。
他故作從容般微微一笑,“亂說什麼呢,大哥怎麼可能想不開,你這亂說話的毛病可要糾正,不然被人嘲笑不說,還得罪人。”
李英傑立馬叫苦連天,“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呀,怎麼能說改就能改的!”
李英卓一時無語,瞧他說的,怎麼拿這話來形容自己!
不過,依他口無遮攔的性子,能說出什麼好話來,他還怕他下一瞬間說出什麼狗改不了吃屎來呢,這次也算文雅了。
想到以後自己不在,他如何撐起家來,一時間滿臉愁容,但不能被李英傑看出端倪,只好強顏歡笑。
故作輕鬆地又交代了幾句,才把李英傑矇混了過去。
他眼神忽地一凜,安排雪妹妹和白公子私奔之前,有個事情要確認,要到白公子府中一趟。
***
宅院不大,看起來極其尋常,就是一個京城普通百姓的住宅。
停靠在院子裡的馬車也是十分普通。
但處處整潔,花草樹木也修剪得姿態十分優美,可見其用心。
這裡就是刑部白尚書府中,如沒有親眼見,都想不到堂堂一個尚書府中居然是如此簡陋。
下人很少,只有一對中年夫婦替府中看守門戶幹雜活。
白少昂和白睿德在廳堂談話,下人端了茶後便悄悄退下了。
“爹已奏明陛下,手頭上的任務結束後便告老還鄉了。”白少昂端起溫熱的茶杯,淺呷一口,對白睿德說。
白睿德臉上一喜,有些不敢置信,“陛下同意了?”
“之前暗示過多次,陛下都不同意,這次爹以身子不適承擔不了刑部繁重的任務為由,陛下乃念爹修治黃河有功,總算鬆口了,挽留了多次,見爹態度強硬,唯有同意了。”
白少昂輕輕放下茶杯,“為官數十載,身子骨早已撐不住,確實應該退下了,爹不再是刑部尚書,也能圓你的心願了。”
他知道兒子與李尚書之女情投意合,但兩人都是高官兒女不能婚配,他和李尚書雖同為尚書,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彼此作風不同,只能勉強維持個河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