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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清樂感受著貼在唇上的那一抹涼意, 還有輕輕吹拂在他臉上的氣息，整個人都剋制不住的開始僵硬。
他擔心聞瀟的身體，忍著睏意並沒有睡著, 只是閉眼小憩, 沒想到剛好撞見聞瀟自以為無人知曉的親吻。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空氣彷彿都變得凝重起來。
“哥, ”祝霄到底還是開了口, “你醒著？”
聞清樂：“……”
聞清樂倒是想要假裝徹底睡死過去了，但祝霄偏不讓他得逞。
既然聞清樂已經知道了他的心思, 那麼這就是一個絕佳的挑明機會，錯過這一次, 再往後他根本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 也許在他再次告白之前，聞清樂就會知道他的身份。
聞清樂就聽見聞瀟緩緩開口：“我知道你醒著……你不想說些什麼嗎。”
唇上突然一涼, 是聞瀟又將指尖放了上來。這一次聞瀟沒有立即將指尖撤離，而是輕輕揉起了他剛剛親吻過的地方。
這一舉動已經是相當曖昧，聞清樂整個人都是熱的，卻已經分不清到底是發燒而導致的熱度, 還是其他原因而引起的熱度。
“我以下犯上了，”聞瀟輕聲說道, “我還敢。”
“你……”聞清樂裝不下去了，他睜開眼睛想要說話, 又被聞瀟一根手指抵住了嘴唇。
“我先說吧。”聞瀟說道，“你應該看出來了，我對你抱著什麼樣的感情。”
聞清樂從小到大，不知聽過多少人的表白，早就已經能做到心如止水。然而這一次和以往的不同, 讓他感到了久違的緊張。
也許是他因為緊張而引起的僵硬，讓聞瀟誤會了什麼，聞瀟身上的氣勢微妙的一變。
“你的……前夫，”聞瀟說起這個詞時頗為咬牙切齒，“他已經去世很久，就算你再懷念他，也總該有個新的人陪著你。”
聞瀟的聲音越來越沉悶，說起這個人，他就如同生吞了一百個檸檬。
聞清樂能切切實實的感受到聞瀟的情緒。
聞瀟在吃醋，吃那個根本沒見過的“前夫”的醋。
“你一個人，生病的時候誰照顧，冷了誰關心，生氣了誰又給你出氣？不管他曾經為你做過什麼，一個離開的人，現在已經什麼都做不了了。”祝霄開頭的時候還能儘量客觀的陳述事實，說到後面，他逐漸的壓抑不住怒氣，“更何況，他根本就……”
更何況，那個人對聞清樂根本說不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