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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了,陰魂不散,到處有他的影子。他耍橫耍賴,大家都拿他沒轍,真撕破臉又不好看,他倒是守那君子約定,自己怎麼借題發作?還是帶她走,至少不讓老七佔這個便宜,他人不在這裡,她留下只怕比跟去綏芬河更危險。
他長出一口氣,“明兒五更咱們動身,別和人說起,沒的叫老七知道了,又偷摸著跟來。”
她高興壞了,急忙站起身,壓著嗓門說:“那我這就回去收拾,你等著我。”
她要走,被他拉了回來,“收拾了叫人發現,又不是常住,兩三天就回來的,帶上銀子就夠了。”說著打量她,“回頭瞧瞧那裡有女裝沒有,河邊上的集市據說比寧古塔的還大……我想看你穿裙子的樣兒。”
定宜有些臉紅,再看他,眼神閃躲,大概也很覺得難堪吧!她咧嘴笑,解嘲道:“我一向爺們兒打扮,你是不是也跟七爺似的,疑心自己斷袖?”
他一本正經想了想,點頭說是,“我們兄弟大概都有這股傻勁兒,當初我也琢磨,該怎麼和太上皇、貴太妃回稟這件事兒。後來知道真相,高興得一宿沒睡著,就覺得老天爺待我不薄,我總算還能有後。”
這話真夠直白的,雖是人之常情,說起來到底叫人尷尬,忙打了岔,笑道:“我一直沒鬧明白,自己究竟哪兒露了馬腳。我在市井裡混跡十幾年,和我師哥朝夕相處,他就一點兒不知道。”
他咳嗽了聲說:“你師哥糊塗……上回七爺的鳥兒給毒死了,咱們上鳥市去,回來的路上我說我想聽你的聲音,你就拉我手按在脖子上……正常爺們兒,到了年紀總有喉結,光溜溜的不是女人就是太監。”
她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敢情也是存了心的。唉,真是……像我師哥,他就是個缺心眼兒,認識這麼些年,老當我是男的。”
弘策有些得意,夷然道:“緣分是天定的,要是早早兒讓人知道你是姑娘,八成輪不著我了。”
兩個人相視而笑,這個寒冷的早晨也不顯得難熬了。只是坐久擔心七爺起疑,略過了會兒便起身出門了。說來巧得很,才到穿堂迎面遇上七爺,定宜鬆口氣,暗道還好跑得快,再晚一步他又該追來了。打起精神招呼,“主子上哪兒去呀?”
七爺說:“我找你來。”從袖袋裡拔出一根簪子,是金鑲玉的步搖,讓她過過目,直接摘了暖帽插在了她髻上。左看右看,覺得挺漂亮,“我樹就是生得好,打扮起來多標緻啊!瞧這朗朗的眉眼兒,哪個女的長得你這麼大方?”邊說邊又打量,其實侍衛服搭上步搖,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