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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放心,下官正是知道此事事關重大,所以對外絕對保密,只有縣令與下官知曉。”
聶冬甩袖:“一件事,被兩個人知道了就不是秘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又陰測測的掃了一眼陳功曹,“讓本侯離府也成,事後你與縣令先後自盡便是了。”
陳功曹只覺內心一片絕望,還想再勸,老侯爺卻已經不耐煩的讓他滾蛋。黃大夫無比後悔,就不該心軟的帶陳功曹進來。
“你說那些作甚。”黃大夫埋怨道,“只將有時疫發生說出便是了,什麼離府避疫,是你該說的嗎。”
陳功曹苦哈哈的點頭:“我也是……哎,一時心急。”
屋內的聶冬正如困獸般團團轉,總覺得那個陳功曹的話透著一絲蹊蹺,聽到伍郎中那邊說霍文鍾醒了,也不管侍從們詫異的眼神,抬腿便去看兒子。
剛醒來的霍文鐘沒什麼精神,或許他被那股巨大的自責感給壓垮了。二十四孝中埋兒奉母的故事流傳千古,可見大部分古人對“孝”是有著近乎變態的偏執。霍文鐘不是霍文萱那樣的性格,所以他再見到他爹的時候,又哭了。
一個大男人,哭成個林妹妹,聶冬看的恨不得給他兩拳,頓時吼道:“哭什麼!你爹還沒死呢!”
誰料一個“死”字,讓霍文鍾哭的更厲害了。
聶冬扶額:“哭夠了沒,堂堂侯府長子,做出這幅姿態,是想對所有人說本侯虐待你了?”
“兒……兒子不敢。”
一直聽聞古人,尤其是文人士大夫這個群體的感情格外充沛,比如作詩作嗨了就喜歡脫衣服裸奔,這種事聶冬以前一直以為是誇張,但看到霍文鍾後,他認為這應該是實寫,也許還用了所謂的含蓄的修辭手法。
聶冬見他哭的鼻涕眼淚一大把,無比嫌棄的遞了個手絹過去:“虎毒尚不食子,你有什麼好怕的。從小到大,本侯可是少了你吃還是少你了穿啊。”
霍文鍾趕緊搖頭。
“本侯問你,前段時間你是不是和張縣令還有陳功曹那群人在一起廝混?”
“這……”霍文鍾猶猶豫豫,但還是老實回道,“縣裡有些忙亂,正好兒子這些日子也沒什麼要緊事,便過去看了看。”
聶冬立刻道:“趙縣有時疫發生,此事當真?”
霍文鍾一愣,下意識便問:“父親是如何知道?”話一出口,便覺得不妥,又趕緊垂下頭。
聶冬也不在乎他這態度,反正他又不是正版老侯爺,只關心問:“剛才陳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