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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
梁遇垂下眼睫盯著竹節人,他的語氣緩慢,竹節人的動作也相應緩慢,“我只有你這一個親人了,一旦你嫁了人,就算嫁的是皇上,就算我日日都能見到你,我也覺得你不再是我的了。”
這樣的心裡話,說出來應當沒有什麼吧,應當是人之常情吧!譬如父親捨不得女兒出嫁一樣,長兄如父,不算逾越。
可是月徊的腦子不知是怎麼長的,她脫口道:“那您覺得,我現在是您的嗎?”
那深濃的眼睫顫動了下,月徊看出一點脆弱的味道,忽然覺得哥哥雖然厲害,也是朵需要人呵護的嬌花兒啊。
“是我的……”他啟了啟唇,輕聲說,“是我唯一的妹妹,是我的手足。”
“您瞧您,多捨不得我!”她裝模作樣嘆氣,“咱們認親那天我不就說了嗎,我不嫁人陪著您,您又不要。”
怎麼能要呢,他又憑什麼要?
小竹床下的十指頓住了,小竹床上的竹節人孤身站在那裡,站出了滿身悲涼的味道。
他不願意再和她商議那些了,重新收拾起心情,問她要不要玩兒。月徊到底小孩兒心性,立刻伸出了一雙手,說要。
梁遇拿眼神示意,“伸到底下來,把手給我。”
她很快就把手探下去,竹床成了一道屏障,視線穿不透,只能暗中摸索。觸到他的手指,即便看不見,也能在腦子裡刻畫出他的纖細美好。
梁遇的指腹柔軟,一點兒都不像會舞刀弄劍的,慢慢引導她,將指節上纏裹的絲線渡到她手上。月徊心頭咚咚作跳,正因為看不見,小竹床下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牽扯她的神經。
溫柔地,若即若離地碰觸,這種感覺最要命。倘或是一把抓過來,豪興地動作也就罷了,偏是這樣。她悶下頭,忽然覺得有些沮喪,待他把線都纏到她手上,輕輕道一句好了,竹床上的竹節人仍像死了似的,四仰八叉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梁遇見她興致低迷,崴過身子打量她,“怎麼了?”
月徊搖頭,勉強打起精神動動手指頭,竹節人笨拙而滑稽地在竹床縫隙上游走,走也走得無精打采。
她的情緒一落千丈,他當然看得出來,便一再地問她,“是不是有心事?願意同哥哥說說嗎?”
最不能告訴的就是他,她洩了氣,仰天躺倒,唉聲嘆氣說:“該用午膳了吧?”
原來是餓了,梁遇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他也害怕自己剛才的心神不寧被她察覺,更害怕她察覺後會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