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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日裴月徊……他提筆把兩個名字寫下來,左看右看,甚是般配。老天註定他們是一對兒吧,否則茫茫人海中,怎麼讓他停留在梁家,怎麼又讓娘三十二歲的時候懷上月徊。
只是今晚上要共浴……他有些心慌,耳根子也發燙。其實心裡知道,到最後無非鬧劇一場,不用那麼當真的,然而就是七上八下,這丫頭總有辦法興風作浪。
摸摸肩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已經感覺不到痛,即便沾了水也不怕。還有什麼要預備的?他將紙疊起來,壓在硯臺下,揚聲喊近身伺候的人:“桂生……”
桂生撫膝進來回事,“老祖宗什麼示下?”
“我那件雨過天青的寢衣呢?”他站起身道,“在哪兒,給我找出來。”
桂生連連應了,開啟螺鈿櫃的門,從裡頭翻出了那件寢衣呈上來,一面笑著說:“老祖宗怎麼要找這件?咱們在登州府進了新料子,都是上好的,已經交人縫製了。小的才下去看了,正盤紐子呢,過會兒就能送上來。”
梁遇只管抻著肩頭往自己身上比對,再三看鏡子裡,淡聲道:“還是這件好,這顏色顯白。”
桂生差點笑出來,忙憋住了呵腰,“老祖宗原就生得白淨,這程子吹著海風,我瞧大檔頭都黑得像炭了,老祖宗還是出發時候模樣,一點沒變。”
梁遇嗯了聲,摸摸臉皮,這倒是真的,天生肉皮兒細嫩的,要比那些糙人佔優勢得多。
寢衣準備好了,好像就沒什麼可操心的了。他問:“給姑娘做了新袍子沒有?回頭上了岸要用的。多備兩件男人的衣裳,在外行動起來方便。”
桂生道:“老祖宗放心吧,姑娘的衣裳已經做成了兩套,這會兒正給姑娘做官靴呢。”
梁遇點了點頭,抬手一擺,把桂生遣了出去。
因著晚間要共浴,兩個人各自在自己的艙房裡籌備。回頭想想怪有意思的,就這麼負著氣約定了,誰也沒想毀約。
月徊坐在鏡前往臉上撲了厚厚一層珍珠粉,然後打了熱手巾把子,仰在床上敷臉。腦子裡小風車轉得呼呼地,今晚洗過一回鴛鴦浴,哥哥就真是她的人了。
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到這會兒還像做夢似的。老天爺厚待她,轉了一大圈,梁遇還是落進了她手心裡。她美滋滋地想著,人財兩得,且又不擔心他像皇帝似的三妻四妾,小四兒要是知道她做了這麼穩賺的買賣,不知得多高興!
敷完了臉起身,一腳踏在床板上,捲起褲腿看了看,腿毛不算多,稀稀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