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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霧氣像天上流雲似的蔓延進來。月徊呷口茶,從杯沿上瞥他一眼,忽然想起昨晚的夢,心頭頓時趔趄了下。其實她有些心虛,有些不好意思,更多是愧怍,覺得對不起他,也對不起爹孃。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她居然能對哥哥心猿意馬,簡直不是人。不過做夢這種事,好像是沒法子控制的,她尷尬了一小會兒,退一步想,很快就鎮定自若了。她開始記掛小四,開始等著秦九安的訊息,人顯得心不在焉。梁遇瞧出來了,抬眼問:“你怎麼了?有事兒?”月徊啊了聲,“沒事兒。”沒事兒……他擱下茶盞,冷冷哂笑了下。年輕孩子就是好,有那麼多的精力,今兒操心皇帝,明兒操心小四。自己是老了,跟不上她那份活絡的心思,瞧著他們熱鬧,自己遊離在紅塵之外,有時候不免無趣。他站了起來,“我要上東廠去一趟,看看案子進展如何。今兒小四該去金陵了,你有什麼要帶的,或是話或是東西,我順便給你捎去。”月徊茫然站起身,千言萬語堵在喉嚨裡,只覺欲哭無淚。秦九安原本說好了,讓小四藉著回事進宮的,如今他要往東廠衙門去,看樣子小四是進不來了。還能怎麼樣,她敢託付秦九安,卻不敢在他面前提。憋屈地從懷裡掏出兩雙鞋墊子來,雙手遞了過去,“您把這個給小四,這程子多雨雪,我怕他腳冷,回頭又長凍瘡。這鞋墊裡頭加了一層油綢,不進水的,萬一靴子溼了能應個急。”梁遇垂眼看,眼裡夾帶著挑剔,“這繡的是什麼?蜈蚣?”月徊氣堵,“不是蜈蚣,是蟒,我盼著他封侯拜相呢。”梁遇沒有打破她美好的祈願,只道:“我瞧你整日在御前,沒想到還有閒情繡鞋墊。心思是好的,不過繡工差了點,只怕拿不出手……”一頭說,一頭往外走,“成了,這件事我來辦,你上東暖閣去,好好伺候皇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