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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擋,基本沒受什麼損耗,船上一應都是現成的,把人移過去才便於治傷。他們來攙扶,剛要伸手月徊就喊起來,“他傷在後背,別碰著了,輕點兒。”於是眾人小心翼翼避開傷處,將人架了起來。臨出艙房時,梁遇扭頭看過去,“我有話……對你說。”他氣喘吁吁,輕聲咳嗽,因震動牽連傷口,神情痛苦。月徊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他,他望向她,她就不自覺地避開了他的目光。還是秦九安機靈,和聲道:“老祖宗放心,風眼已經散了,風暴也不會再回來了。小的們先送您過海滄船,您別擔心姑娘,小的自會派人護衛姑娘過去的。您且別說話,好好將養著,先治好了傷要緊。”似乎只能這樣了,他流了太多血,沒有氣力同她解釋那麼多,人被攙出了艙房,也來不及再顧念她了,由楊愚魯揹著,一路送上了另一艘船。月徊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一旁的高漸聲道:“風暴才過,甲板上溼滑,我送姑娘過去。”月徊哦了聲,“多謝四檔頭。”這一路過來,月徊和梁遇跟前的千戶們也相熟了。這些粗人平時雖然張狂,但知道她是梁家人,面對她時都把獠牙和利爪收了起來,同月徊相處也都是平常人的樣子。甲板上斷裂的桅杆、纜繩、帆布亂作一團,下腳的時候都得透著小心。搖搖晃晃過去,腳下有些不穩,高漸聲見狀上來攙扶,月徊喃喃問:“四檔頭,您說督主的傷,有沒有大礙?”東廠番子水裡來火裡去,多少血肉模糊都見過,頭掉了不過碗大的疤,那點傷其實不算什麼。不過因著督主金貴,他也不敢輕描淡寫,只道:“得看扎得多深,按常理來說,肩胛上沒有要緊的內臟,應當不會危及性命的……只是要受些苦。您想,手上紮了刺都疼呢,何況木頭生釘進皮肉裡。先得把木樁子拔出來,再用剪子在肉裡翻找,看看有沒有碎屑。這種東西留下就是病灶,鬧得不好將來要發作的,陰天時候犯疼了,或者在皮下潰爛,頂到肉皮兒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