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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摸我像摸狗似的,雖然高高在上但也充滿憐愛,假的摸不出那種情懷來。關於親與不親,實在是個兩難的選擇。月徊私心作祟起來,覺得不是親的沒那麼糟糕,但照著過日子來說,好不容易找到的根,斷了可惜,她不想變回沒爹沒孃的浮萍。側耳聽隔壁,那頭嘈嘈切切只管商議剿滅亂黨的部署。月徊喜歡哥哥大庭廣眾下不怒自威,正兒八經的模樣,當初沒認親的時候,梁遇大名就如雷貫耳,她雖覺得他是當朝的大奸賊,也不能否認他一手遮天的能耐。那些千戶們,在外可都是呼風喚雨的人物啊,早前她在市井裡混飯轍,酒樓茶館兒裡來個百戶就呼呼喝喝不可一世。千戶是更大的大官,愛踹人就踹人,愛拔刀就拔刀,誰敢說半個不字。可到了梁遇面前,一個個俯首帖耳,都成了尋常人家的小兒子,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那頭梁遇把派往兩廣分頭行事的人手定下,站起身道:“出了大沽口,調一艘海滄船先走……”話說了一半,臉上神色一僵,只覺一件異物從臍上滾落,停留在褻褲裡,位置不尷不尬,十分難纏。可惜不便去摸,他只得假裝閒適地將手扣在鸞帶上,緩緩踱步,直到踱得背對眾人,才悄悄抖了抖,一面操著淡然口吻說:“目下兩廣皆有紅羅黨分佈,倘或不能把他們趕到一處,就需逐個擊破。”那片姜終於從褲管裡落下來,隨著他的步子落到艙板上。他抬起描金皂靴一腳踩住它,雖然回頭時發現眾人都在看著他,他也仍舊從容不迫,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萬海樓率兩隊錦衣衛趕赴廣西,到了那裡和三檔頭匯合。咱家知道那位葉總督難纏,且留著他,等咱家親自收拾。”這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度,實在令人驚歎。眾人嘴上應是,注意力全在督主腳底那片姜上。這是暈船了啊,需要拿姜強壓,督主竟連身邊的人都沒知會,和月徊姑娘合計合計就治完了,實在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