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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子裡的人終於忍不住打起了窗上簾子,“怎麼就成了我禍害人?你沒瞧見那鴇兒巴不得我把人留下?還有,你鬼扯一通,掃了我的臉,等回了衙門,我再找你算賬!”月徊聽得後脊樑發涼,他是咬著槽牙說的,這回真要動怒了,不講情面起來也怪}人的。她錯後了兩步,權衡利弊下,還是決定不捅那灰窩子了,“我想了想,您要是執意想帶上多麗姑娘,我也不能枉做小人……那什麼,我這就給您把人接過來。”梁遇見她要折返,氣得大喝了一聲“站住”,“你別忙,孫知府自然會辦妥,用得著你大夜裡來回竄?”月徊搓著手說:“那怎麼辦?您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沒聽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既然敢做,就要敢當。”他哼了聲,重重放下了垂簾。所以掌印大人的名聲被毀了?月徊細想想,其實他名聲原本就不佳,毀一回是毀,毀一百回不也是毀嗎。難道是因為懼內聽起來沒面兒,這才做臉子的?可懼內不是美德嗎,他渾身上下就剩這一點杜撰的美德了,他非但不感謝她,還在這裡大呼小叫,真是不識好人心!月徊憤憤不平,當然不平完了就剩下害怕了。當時一拍腦袋衝口而出,現在想想的確欠思量。這可怎麼辦呢,她對哥哥的懼怕就像孩子對父母一樣,平時插科打諢都可以,要是真惹得他生氣,後果不堪設想啊。她心驚膽戰地退回了楊愚魯身邊,“楊少監,今晚上我能住回船上去麼?”楊愚魯不大明白,“為什麼?在船上住了半個月了,姑娘還沒住夠啊?”月徊囁嚅了下,“我才剛胡言亂語編派了掌印,他說回頭要找我算賬,我不是害怕嗎。要是能躲一躲,興許好點兒,明天再見他,他氣也消了,那就天下太平了。”楊愚魯卻搖頭,“您退讓了,老祖宗明兒真把那個高麗姑娘帶上船,那您怎麼辦?依我說,反正硬氣了一回,就硬氣到底。姑娘是碼頭上見過世面的,幹完了又退縮,不是您的作風。”月徊聽了,覺得有道理,橫豎破罐子破摔了,哥哥要是被人霸佔去了,那她活著還有什麼趣致!於是到了衙門,用不著梁遇來提溜她,她自己就戳到了他眼窩子裡。他還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傲慢地打量了她一眼,“幹什麼?”“等著挨您的訓斥啊。”她滾刀肉一樣,在屋子裡溜達了兩圈,“實話告訴您吧,在我沒答覆您之前,您別想和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怎麼樣。我得替爹孃看著您,咱們梁家是詩禮人家,好人家的孩子宿妓,擎等著被打斷骨頭吧!就算您如今升發了,也不能忘了本,這還要我提點您嗎?”梁遇哼笑了一聲,“我不是梁家的血脈,做了醜事也不和梁家相干。”“不和梁家相干?就算做了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