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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下的感觉,也不敢给这个看起来脾气不好的哥哥添麻烦,乖乖地拉着被子躺下,闭上眼睛睡觉。
乐正鸩坐在一旁不耐烦地看着晏聆。
只是看着看着,脾气不好的乐正鸩突然百无聊赖地想:“他的脸真肥,一戳肯定一个坑。”
想戳。
这个念头浮现后,乐正鸩又拼命甩头,脸都绿了。
他怎么能再次比这小矮子的脸蛋给糊住眼,肤浅!
不肤浅的乐正鸩冷着脸等待晏聆熟睡后,像是完成任务似的,噔噔噔就往自己住处跑。
但跑到一半,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轻手轻脚地折返回来,把晏聆蹬掉的被子扯着盖好,看晏聆没有再做噩梦的趋势,这才放心地走了。
可即便如此,晏聆再次做了噩梦。
等到婉夫人和乐正鸩赶到的时候,晏聆已经哭得浑身发软,枕头都湿透了。
婉夫人忙将他抱在怀中轻声安抚:“乖乖,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
自从上次晏聆做噩梦,他跟着晏寒鹊睡后,便一直睡得很安稳。
晏聆哭得几乎背过气去,只知道捂着一只耳朵呜咽着喊爹娘,阿月,时不时还会抱着婉夫人,绝望地问爹娘阿月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乐正鸩在一旁看得手足无措,似乎懊恼自己离开太快。
最后,婉夫人怎么哄都哄不住,还是用犀角灯传音给朝夫人,两人匆匆赶来才终于哄住。
本来以为这次只是个意外,但接连三天晏聆好像被魇住了,只要晏寒鹊朝夫人不在身边,就像是陷入无穷无尽的恐慌一般,能恐惧绝望的浑身痉挛止不住地发抖。
见晏寒鹊抱着晏聆像是哄四五岁孩子似的哄,婉夫人犹豫许久,对朝夫人轻声道:“朝儿,有件事想同你商议。”
朝夫人几夜都没睡好,脸上带着疲倦,怔然抬头。
“什么?”
翌日一早,晏聆坐在院中吃药膳,手一松,瓷勺“咔哒”一声掉到碗里,差点溅他一身。
“啊?什么?”
婉夫人失笑着用帕子给他擦了擦脸:“我和你母亲是好友,她的儿子我自然视如己出,你若不介意,我便收你做义子。”
晏聆迷茫:“义子?”
乐正鸩也被惊住了:“收他为义子?!”
“是啊。”
婉夫人道,“我已和你父母商议过了,就看你意愿如何。”
若是晏聆的义母是药宗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