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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內臟刮過。
他救人心切,即便察覺了周遭不對勁,但破了這個劍陣還是要繼續往前走——若他猜測沒錯,臨海山莊早便知道他要來取劍,這劍陣一個接一個就是為他設下,目的不是阻止他拿走橫君,而是要將他一條命留在這裡。
可司徒劍再狠,終究狠不過他自己。
飛星谷前應對埋伏,白秋令受了許多皮外傷,這幾日趕路本就沒有好生休息,剛才破陣又損耗許多內力,此時他體內不時傳來陣陣鈍痛,雙臂顫抖也只得咬牙堅持,在接踵而至的飛劍中小心謹慎地避讓對抗。
這樣實在是太耗費精力,他雖武藝高強,始終經不起這種消耗,當他從第八個劍陣中走出來的時候,終於走到了臨海山莊禁地門前。他精疲力盡,手臂和背上都是劍氣橫掃而過留下的一道道暗紅傷口,那密密麻麻的痛感正在一點點吞噬他的清醒。
月光清明,他察覺有人向他走來,正要打起精神應對來人,抬頭看到的卻不是司徒劍。
司徒念君抱著一把琴,身著淡黃的長裙,站在白秋令面前盯著他看了許久,語氣平淡地問:“你可知你現在有多危險?”
白秋令見來人是司徒念君,竟然鬆了一口氣,無聲地笑了笑,道:“還請姑娘...念在...咳、咳咳!”
“父親很快便能發現後山劍陣被破,你走吧,我便當今夜未曾見過你!”司徒念君上前一步,半蹲下去將白秋令扶起來,眉心緊鎖又道:“你當真劍術無雙,若是換了旁人,早被這萬劍穿了心。”
白秋令借力站起身,卻將司徒念君推了推,清羽撐地才能勉強的站住。他唇角又滲出血來,順著下巴滴落在地,輕聲道:“我若是走了,他便沒命了。”
“你再不走——再不走你就沒命了!”司徒念君一咬牙,伸手就要抓他的肩膀,“你不肯走我送你走!”
“司徒姑娘,”白秋令眼下需要儘快將紊亂的內息控制下來,他稍一運功便是鑽心刺骨的痛,只得抬劍以劍柄相抵,把司徒念局擋出去幾步,又道:“不拿到橫君,我留一條命回去又有何用!”
司徒念君來不及阻止,便眼睜睜看見面前受傷的人扭身衝進了禁地,此時又有雜亂的腳步聲靠近,無可奈何之下她只得抱著琴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