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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思永笑得肆意,看著就覺得欠扁,成冰狠狠地白他一眼,什麼人吶這是,還笑得花枝亂顫的,以為長得帥坐車就不要錢了?她苦著臉縮在靠窗的座上,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個解決辦法,老半天席思永才湊過來安慰道:“半夜大家都要睡覺,我估計乘務員也不會這個時候查票。等混過今天晚上,明天一早他們就算想把我們扔下車,我們也到K市了,最壞情況也就是給學校打個電話吧?沒事不會拘留的,我剛才嚇唬你的!”
成冰黑線不已,讓人知道她沒錢買票被通知學校——想想都覺得丟臉,可眼下除了先混到明天早上,也沒什麼別的好辦法,只好哼哼兩聲,閤眼努力入睡。
夜裡有車輪和軌道規律的碰撞聲,咔嚓地響著,席思永也是疲累交加,沒多久便沉沉睡去。夜裡不知是什麼時候,火車陡然減速,咔啦一聲停下來,席思永半睡半醒間睜開眼,才發現不知何時成冰已歪在他肩頭。他陡然驚醒,全身緊繃著坐直,連呼吸都近乎要停滯下來。車廂裡的燈依舊迷濛搖晃,窗外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
席思永輕輕地舒著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不知過了多久才把剛才提起的這口氣給撥出來。成冰仍在睡夢中,暈黃搖曳的電燈照過來,給她臉上塗著均勻淺淡的光芒,或許是因為累,她睡得極滿足,唇弧彎彎的,帶著淺淺的笑意,全無防備。隨手挽的髮髻稍稍鬆散,那支烏青雪影的梅花玉簪斜斜地插在那裡。他完全不曉得受了什麼蠱惑,鼻端嗅到微不可聞的髮香——也許是更像是種幻覺。手隨心動,成冰尺長的直髮如絲緞一般地鋪下來。他這才恍然驚覺,原來女人如雲瀑的長髮,真有迷惑心智的效果。
這樣靜謐的夜色,這樣迷離的燈影,原是不該控制什麼的。就連成冰自己,亦嘲笑過他為什麼不生做“人頭馬”,怕他聽不懂,還要解釋給他聽,人頭馬,長著人頭的種馬罷了。他也不反駁,他可不就是這麼個人嗎,為什麼要反駁,反正自己的人生道路已經被規劃得足夠精確了,為什麼還要在這些事上剋制自己?
他從來也沒想到過,能抑制住那樣的衝動,在觸到她鼻翼的剎那,生生地把自己拽了回來。她均勻的呼吸近在咫尺,鼻尖在燈下泛著淡淡的光澤,對他毫不防備。他屏住呼吸,把成冰挪開,然後三秒呼、三秒吸,再三秒呼、三秒吸,他極力保持著這樣的節奏,不曉得用了多久才平下心神來。
抑不下的是擂鼓般的心跳,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