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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場的電梯太窄，貨梯不到電影城所屬的樓層，擔架上不來，急救人員就揹著藥箱在廁所進行了簡易的包紮，林方歧看著路越凜流血的傷處，越看越刺眼。
黃毛的毒癮沒有被滿足，此時被攙扶起來，全身上下止不住地顫慄，他一會兒笑一會兒哭，手指不停抽搐。
對於這種人，執法就沒什麼溫和可言了，他幾乎是被推搡著出去，中途想蹲下休息，又被一腳踹起來。
他臉上掛著淚水和鼻涕，原本圍在廁所門口的人群都自動讓開了一條路，用嫌惡的視線打量著黃毛。
極低的討論聲傳進黃毛耳朵裡，他凝出一道兇惡的視線，沖人群張開嘴吐口水。
“啊——！真特麼噁心！”
離得近的一位男士差點被口水擊中，連忙後退了一大步。
“艹！精神病吶！”
黃毛得意地笑了，只是沒能笑太久，周俊茂一拍他後腦，鉗著他的後頸厲聲說：“給我安分點兒！”
周俊茂往後看了一眼，路越凜已經被扶了出來，他沒有再看，迅速帶著黃毛離開。
在公眾場合逗留的時間越長，越有可能引起騷動，這不是執法者希望看到的。
盡力將影響壓倒最低，黃毛已經被送進了電梯。
“輕一點。”路越凜邊走著，邊對林方歧說。
“什麼？”林方歧有些怔愣，他滿腦子神遊，此刻思緒都不知道飛到了那處，聽到路越凜的話一時半刻根本沒反應過來。
“你抓我抓得太緊了。”路越凜嘆了一口氣，低聲說。
林方歧這才意識到自己攙扶路越凜的力道過重，他皺著眉，鬆了鬆勁兒。
乘了另一臺電梯，林方歧盯著電梯的反光面，裡面映照出幾人的身影。
林方歧想問問醫護人員路越凜有事沒事，這一刀有沒有給他捅出個好歹來，但路越凜的表現並不像有什麼大問題，可是血一直沒有止住的趨勢，林方歧低下頭，驀地掀開路越凜的T恤下襬，健碩的肌肉上貼了紗布，只是走了這麼點兒功夫，紗布已經被染出了血色。
林方歧面色緊繃，手一鬆，T恤又合了上去。
“不嚴重，”路越凜稍稍側頭，道：“我血小板低。”
“…誰管你嚴不嚴重。”林方歧冷漠道。
電梯一層一層，終於下到了一樓，林方歧作為隨行家屬一起上了救護車，車後廂大大小小儀器的響聲叫得令人心煩，路越凜躺在擔架上，像是疲累了，沒有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