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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虎山的藥,憑什麼要用她去換?!”
在樹後聽了半天的三姑娘,直衝出來,怒氣衝衝地大喊。
第一句,她問的是徐清明和齊墨雲。
第二句,她朝的是龍虎山眾人。
沒人回答她。沒人能回答她。
他們有愧,可是他們無法。
他們不怕墨雲閣,可是他們受制於他,擺脫不了。
很少有人知道,龍虎山威震四海的大當家,已經纏綿病榻四年。
四年前中秋,大當家沒有絲毫緣由就突然倒下,黑紋從手指開始爬遍身體,血肉崩裂。是墨雲閣及時趕到開了藥,才維持他至今。
他們曾試過一次,不過晚餵了半柱香的藥,黑紋就瘋狂蔓延到他的心口和臉上,皮一層層脫落,然後就皸裂流血。直到他們把藥喂完,他才恢復原狀。雖然沒有意識,但他的心在跳動,肌膚微熱,氣息尚存,對龍虎山人來說,這也是一種慰藉。
他們救不了他,但不用能任他去死。
所以,面對墨雲閣,他們永遠要低頭,無論他們多麼強大。
徐清明,也是一樣。或者說,更是如此。
他是被大當家撿回來的,被大當家親手撫育長大,對他來說,大當家猶如親父,無人可以替代。
他自信能靠自己賺錢買藥,所以可以為崔鈺說出那句“不”。但齊墨雲用不再供藥威脅他,哪怕只是一絲可能……他都沒辦法拿大當家的命冒險。
他抱緊崔鈺,又抱緊,眼圈赤紅地看著齊墨雲,哽咽地出聲:“好。”
“這就對了,”齊墨雲直起腰,讚許地點頭,“別說什麼‘絕不會把她讓給你’這種孩子氣的話,這天底下,沒什麼‘絕不’,也沒什麼‘不能讓’。你看,”他摸摸崔鈺的耳朵,“她已經不是你的了。”
崔鈺厭惡地晃頭,但還是沒躲開,耳朵在齊墨雲的手指間被把玩,又癢又疼。她渾身不舒服,更是委屈得不得了,卻一點聲音不願發,咬著牙默默地受。
她不願意再對著徐清明哭了。反正她再哭,再鬧,他也不會回心轉意了吧……
徐清明一動不動,等齊墨雲收回手,他才抱著崔鈺轉身,離開。
被無視了的三姑娘,眼睛裡都彷彿結了冰渣。她一把搶過崔鈺,毫無情緒地對徐清明說:“我帶她回我那裡。”
徐清明沒有聲調起伏答:“好。等晚上我再去接她。”
“接什麼接!”三姑娘吼得連脖子青筋都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