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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圖一時半會的新鮮,等後勁兒一過,早晚也是要撂開手的。”
“話是沒錯兒,可萬歲爺如今誰的牌子都不翻,沒了恩澤,原說菩薩前頭求個一兒半女的想頭也掐了,還指著什麼?”有人長吁短嘆。
屋裡沉寂了一會兒,又有愛挑事兒的問:“位份是晉了,開臉了沒有?”
妃嬪們吃吃地笑起來,“瞧你平日不哼不哈的,還挺愛打聽!沒聽說臨幸,可那位在御前伺候了那幾天,怕是早八百年就吊了膀子了。”
立馬又是一屋子的酸氣沖天。
錦書又臊又恨,漲紅了臉,脆脆看見了忙來寬慰,“主子彆氣,理她們幹什麼!虧得都是有品級的命婦,我打量倒像外頭的混賬老婆,大嘴叉子一張,整天的嚼舌頭!她們是眼紅,死介掰咧地糟踐你,你要是給氣著了,那不著了她們的道兒?”
“可不,她們抽她們的瘧疾,您樂意就聽,不樂意,只當她們拔塞子。”
春桃和脆脆左右扶著她下臺階,晉了嬪位穿戴上變了,腳上再不穿青口鞋了,換上了顯身份的花盆底兒,只是起坐都要人搭手,非常麻煩。
錦書不太樂意,嘟囔著,“回了毓慶宮我非得做雙拖履穿。”
“哪裡能勞動主子娘娘!”脆脆笑道,“您的用度自然交給我們操持,您得了閒兒,還是給萬歲爺做吧!”
三個人出了建福宮上甬道,錦書轉臉問:“他這會子在哪兒?”
春桃故意逗她,斜著眼道:“奴才們孥鈍,敢問主子嘴裡的‘他’是誰?”
錦書嘟著嘴紅了臉,不知怎麼,昨兒回來老想起他憔悴的樣子,想一回疼一回。這人雖可恨,可前陣子也把他折騰得儘夠了。那天在泰陵裡冷不丁的一瞧,鬍子拉碴的,兩眼通紅。他手底下的那幫子臣工八成沒見過他那模樣,皇帝金尊玉貴,一片肉皮兒、一根頭髮絲,都有專門伺候的人打點,從來都是乾淨利索無可挑剔的。她出逃之前還是芝蘭玉樹的尊容,兩天沒見就弄得活像個囚犯,那時候她除了對他突然出現的震驚,心裡也說不清道不明的隱隱作痛。可惜他後來做了這樣的事,狠狠把她打進了地獄,倘或換種法子,也許這會兒兩個人就能好好的處了……
錦書幽幽一嘆,“回毓慶宮吧!”
脆脆急了,趕忙請了雙安道:“主子別和春桃一般見識。”對春桃啐道,“你作死麼?叫老祖宗知道,看不活扒了你的皮!”
春桃嚇了一跳,眼淚汪汪的央求,“好主子,我可再不敢了,您別惱。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