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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就預料過有這一天,敗,不可怕。比起你滕紹這樣的小人,我彭震好歹轟轟烈烈拼過一場,我且問你:滕紹,你愧是不愧?你我各踞一方,原本井水不犯河水,但你暗中窺伺淮西道,為了邀功主動將我蓄意造反的訊息告知朝廷,若非如此,朝廷豈能鎮壓得了我?”
“愧?”
滕紹目如寒潭,“當今四海晏安,聖人仁厚開明,朝廷待你我一向不薄,忠義軍的糧草軍餉,是朝廷給的,淮西道節度使的封號,是聖人指任的,你食君之祿,本該廕庇一方,卻因一己私心擅自發動兵變,是為不忠;兵戈不息,擾得百姓不寧,是為不仁。不忠不仁之徒,也敢喝問滕某?”
這時,藺承佑已將彭震身邊一干人等悉數綁住,一番搜查後,果然從眾人身上搜出不少法器和符籙,只是並未發現身材格外瘦小之人。
藺承佑目光從左到右緩緩掃過一遍,冷不丁扣住其中一名賊眉鼠眼的邪道的喉嚨:“文清散人藏在何處?”
那道士面孔紫漲,艱難地發聲:“他不是跟皓月散人在一處麼?我們跟文清散人可不是一路。”
話未說完,不知藺承佑對他使了什麼陰招,邪道身體猛一哆嗦,表情也變得猙獰可怖:“我……我說的是實話。文清散人有多矮小,朝廷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你把城中每個角落搜遍,也未必能找到那般矮小的成年男子。據我們所知,當年文清散人跟皓月散人並未逃出長安。”
藺承佑面色直髮沉,令人將一眾降將押入囚車中,自己思量著翻身上馬,對滕紹說:“滕將軍,彭震及其賊眾盤踞蔡州城多時,說不定在城中做下了什麼陣法,如今城池已攻下,不如將剩下的事務交由劉將軍和陸將軍料理,天亮之後,我等再來受降也不遲。”
“也好。”
滕紹痛痛快快就應了。
走到北城門外,頭頂天空一暗,陰雲騰沓而至,眾軍士還未反應過來,手中的火把就齊齊熄滅了。
伴隨著陣陣陰風,腳下的土地裡發出詭異的窸窣聲響。
“陰兵。”
士卒門驚聲道,紛紛拔出刀,惶然分辨周遭的動靜。
藺承佑策馬護在滕紹跟前,揚手揮出數張符籙,符籙落到黑暗中,那詭異的風勢驀然頓住了。
明心和見性兩位大和尚將手中念珠擊向迎面襲來的鬼影。
土壤中鑽出來的鬼東西並非一兩個,而是一大片,那些硬梆梆的雙手抓住士兵們的腳踝,讓人魂飛魄散,將士們開始發出悚然的慘叫聲,倉皇間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