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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佑笑道:“王公子,我略通醫理,好心勸勸你,你有恙在身,如此豪飲當心激壞了嗓子。”
他話裡有話,分明在敲打她,滕玉意故意露出錯愕之色,然而等藺承佑鬆手,她立刻又拿起酒壺斟了一杯,所謂龍膏酒,乃是用龜茲西域一種靈獸的鱗甲炮製,除了酒味甘醇,還能散瘀解毒,正因有此靈效,一斛才值五千。
她又不是真染了風寒,本該多喝喝酒解毒,藺承佑這話哄哄別人也就罷了,唬不了她。
她慢條斯理喝了好幾杯,待要再斟,酒壺卻又空了。
她疑竇叢生,低頭在桌上到處看,明明還有大半壺,怎麼憑空又沒了,可等藺承佑拿起酒壺,酒卻又汩汩傾注出來。
滕玉意心知他不過是仗著身手耍花招罷了,她滿打滿算只喝了一壺半,怎肯就此打住,只恨再搶卻怎麼也搶不到了。
他二人明爭暗鬥,五道還在慢悠悠咂摸手中的第一盞:“好酒!果然好酒!”
藺承佑放下酒壺,指了指那堆包袱:“各家道觀關於金衣公子的記載都在這裡了?”
“沒錯,金衣公子兩百年前便開始作亂,各類雜述也多,可是方才我們粗粗翻了翻,大多是說此妖來歷及它害人的手段,關於它和屍邪的淵源,暫時沒找到相關記載。”
“一定漏看了什麼。金衣公子不會突然轉性,仔細在各觀異志上找一找,未必找不到源頭。”
“世子,今晚如何部署,王公子和那兩位伶人住在何處?”
藺承佑道:“葛巾娘子和卷兒梨住一間,王公子住她們對面。她三人住在後苑廂房,彼此挨在一處。花園裡有一處小佛堂,相距不過百步,我已令賀明生派人送些茵褥過去,今晚委屈諸位道長了,就住在小佛堂裡。”
用完膳,藺承佑帶人到各處都察看一番,把每個角落都撒了七追粉,這才帶著絕聖和棄智往後苑去,穿過廊道時,忽然在拐角處看到一個人。
絕聖和棄智愣了愣:“滕——王公子。”
藺承佑抬目一看,今晚月明星稀,花園幽靜綺繡,幾窠牡丹探到欄軒前,花瓣雖未盛放,卻也濃姿半掩,清風拂過,花影簌簌搖動。
那人站在花前,負著手似在賞花,背影看著是滕玉意,可她明明聽到喚聲,卻恍若未聞。
絕聖和棄智不疑有他,邁步就要跑過去:“王公子。”
藺承佑心中一沉,抬臂攔住二人,指尖飛快燃起一道符,就要彈將出去,就在這時候,滕玉意轉過身來看他一眼,神情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