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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瑤瑤的頭濛濛的還有些發沉，目光落在莫玄霄與她交握的雙手上，她眼睫顫動緩慢掙開，將自己的手藏回袖子中。
“瑤瑤？”莫玄霄試圖去摸她的額頭，“你怎麼了？”
曲瑤瑤偏頭躲開，幾瞬呼吸後她抬眸與莫玄霄對視，啞聲回著：“我沒事。”
莫玄霄眸色微閃，訕訕將手收回，他頓了片刻又喚：“瑤瑤？”
他聽到曲瑤瑤很平靜應了他一聲，而若是失憶的她，絕不會應‘瑤瑤’二字。
他的瑤瑤回來了，真正的曲瑤瑤回來了。這個答案讓莫玄霄不知該高興還是沮喪，可更多的，是無法面對她的愧疚與難堪。
“我的斂朝在哪裡？”曲瑤瑤的心思並不在這上面，她記得自己在昏迷前，將地上的斂朝撿起來攥在了手中。
莫玄霄閉了閉眸，似在整理情緒，他默了片刻才掀開眼睫回她，“我幫你收起來了。”
曲瑤瑤鬆了口氣，初初醒來她還有些虛弱，臉色蒼白沒多少血色。同樣沉默了片刻，她看向莫玄霄，語氣中帶著些疏遠與小心翼翼，“你能……把它還給我嗎？”
房中的空氣有些沉悶。
莫玄霄用黑沉沉的瞳眸盯著曲瑤瑤看，他穿慣了黑白兩色，還是頭一次穿如此豔麗招人的大紅。喜慶的龍紋喜服穿在他身上不顯幾分暖意，很突兀笑了聲，他站起身回道：“當然可以。”
斂朝就好端端放在桌子上，他並未想藏起來或是管束她、不還給她。
重新拿回斂朝，曲瑤瑤將它戴回手腕上，聞到了斂朝身上泛出的血腥氣。這些血，都是晁淵身上留下的，當時他攥斂朝的力道很重，攥著她的手腕同樣很用力。
【若你知斂朝是什麼，便知我從未想過害你。】
細細擦拭著斂朝身上的血漬，曲瑤瑤又想起晁淵先前說過的話，她清楚的記得，當時崇安在得知晁淵將斂朝給了她時，表現的很奇怪。
他明明看出斂朝並非凡物，也明知斂朝於晁淵來講有多大的傷害，卻為了讓她離開他，刺激她說出斂朝只是一把普通仙劍。
若它真只是一把普通仙劍，那崇安為何會用它來殺謝青洵，甚至一劍要了他的命。
“晁淵他……”太多的疑問堵在心口，儘管曲瑤瑤不想再見晁淵，但有些話必須要問清楚。
莫玄霄站在桌旁，似乎早就猜到曲瑤瑤還會提什麼要求，這次他很快回道：“他在地宮。”
晁淵發瘋殺人時已是強弩之末，就算他再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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