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馳程扔了毛巾,坐到床上,平靜地說:“我覺得你現在先別張口閉口提你要自己生為好,之後怎麼樣,誰都說不準。你再好好想想吧,別太兒戲,衝動的話說說就得了,千萬別當真,也別較真兒。”
趙和怡無話反駁,沉默了好久,仍是說:“明天你要是帶我去檢查我就去,要是做手術我不去……這件事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你非要再檢查一下?有時候糊里糊塗比太明白要好……我不可能復婚,事情輕重,你自己掂量吧。”
趙和怡捏著手機頓了半天,眼裡帶上些水汽,啞著嗓子說:“那行,我也沒資格怪你。”
馳程瞧了瞧手機,也不知道行什麼,是打胎的事行,還是讓她掂量的事行,只好又提醒了句:“明天八點我去你那接你。”
趙和怡也沒答應便掛了電話。
她氣兒不太順,桌子上還攤了一堆報表需要核對,不順歸不順,工作卻不能落下。
她把膝上型電腦搬出來,忙了好久,直到電子錶提醒時間,她才擱下工作去睡覺。
最近仍舊是多夢,夢見和他吵架,氣得喘不動氣,然後撇下他推門就跑了,跑到了哪裡也不清楚,只覺得周邊都是歡聲笑語,還有大片大片地空地。
她記得這地方馳程對她提過,是他老家的麥場。
太陽特別熱烈,七八月份的天氣,到處塵土飛揚,她走的太多,渾身被汗水溼透,正滿身落魄,無所適從,草叢裡突然竄出來兩隻瘋癲邋遢的披毛狗,伸著溼噠噠地舌頭,四腳扒地,飛快地朝她跑來。
她往一邊讓,小奶狗卻咬著她的鞋子不鬆口,她有些怕狗,想要使勁甩開,那兩隻狗卻一下子跳起來,攀住她的胳膊搖尾乞憐!
趙和怡睜開眼,猛地坐起來。室內漆黑一片,安靜非常,厚重地窗簾遮住玻璃窗,一絲絲地月光也進不來。
她嗓子乾澀,額頭上有些汗珠,睡衣背部也有些潮溼。緩了緩又躺下,神智已經特別清晰,耳邊只有鬧鐘秒針一下一下有規律跳動的聲音。
她神智清明卻有些頭痛,閉上眼想再睡,腦海中又浮現夢境,別的不甚清楚,只兩對溼漉漉的眼睛尤為真切。
她心裡又奇特又不安,趕緊爬起來,摸索著開了燈。
凌晨三點。
怪不得這麼安靜,她扶著肚子冥想,突然特別找個人分享一下心裡的感受。
把手機聯絡人調出來,翻找了一圈,竟然都不找不到個合適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