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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休息室的床很狹小,只夠睡一個人,莉諾雅讓西澤爾睡床,自己睡在一張帆布躺椅上。
即使這樣西澤爾還是睡不著,經常是莉諾雅一覺醒來,發現西澤爾默默地望著窗外發呆。
莉諾雅問他有什麼心事,西澤爾沉默了片刻說:“如果我告訴嬤嬤,嬤嬤能保證不告訴別的孩子麼?”
莉諾雅伸出小指頭說:“我保證,我們拉鉤,我和西澤爾是好朋友,好朋友不洩露彼此的秘密!”
西澤爾鄭重其事地跟莉諾雅拉鉤,然後說:“我媽媽是個傻子。”
也許是為了不讓莉諾雅太難過,他這麼說的時候帶著一點點笑容,像是大人說起自己最難過的事情時會用笑容遮掩那樣。
後來西澤爾找了個機會,帶著莉諾雅去見自己的母親。不是正式的家訪,而是躲在路邊等她的馬車經過。
馬車停在島上唯一的醫院門前,那個閨名琳琅的東方女人被女僕攙扶著,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漆黑的長髮,白瓷般的肌膚,黛色眉宇,櫻色嘴唇,她美得讓人遺忘了時間。
莉諾雅也是美人,可在那個女人的面前就顯得平凡了,那女人的美是極盛時的櫻如雪,沉甸甸地壓在枝頭,隨時都會墜落。
但那夫人眼神空洞,像是雪後的荒原。她拉著女僕的裙襬行走,像個四五歲的小女孩依戀著母親。
滿街都是圍觀她的浪蕩子,人們不斷地尖叫和吹口哨,有人大喊說:“琳琅夫人你生的是缺男人的病!不用上醫院,嫁給我病就好了!我給你治病!”
西澤爾站在街角的陰影裡,拉著莉諾雅的手,遙望自己風華絕代的母親和那些追逐他母親的浪蕩子,看起來既不憤怒也不悲傷。
但這個七歲男孩的聲音堅硬如鐵石,他說:“嬤嬤,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上學麼?因為只有上學我才能去翡冷翠,只有去翡冷翠才能治好我媽媽的病。”
莉諾雅輕輕地點點頭,說:“好,老師幫你想辦法。”
這話並不是隨口說說,雖然她只是個窮修女小老師,可在某些事上還是有能量的。
每年的固定名額西澤爾是指望不上的,必須想辦法爭取額外的名額。莉諾雅留意著各種各樣的機會。很快她就瞭解到,每年翡冷翠都會舉辦一個畫展,參展的都是學童作品,評獎者則是翡冷翠的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