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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魂不守舍聽教導主任的講話，難得沒有出聲打斷，等大家開始在草坪上自由活動的時候，毛利成離開了草坪，獨自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踢足球。
毛利成對著牆壁當球門，越踢眼睛越發模糊，腳上的力氣不自知變大。
最後，他還是將足球狠狠踢了出去，飛向身後數米。
毛利成順著足球的方向看過去，並奔跑著去撿球。
足球落在地上彈跳了幾下，失去了彈性，慢慢滾到了一個男人的腳邊。
毛利成注意力一直放在足球上，見到足球停下後才順著對方的腿往上看。
是棕色捲髮的中年男人，他臉頰兩邊僵硬地凸起，嘴角的微笑弧度猶如短圓線，只是眼睛異常地沉穩安靜。
“石先生。”
毛利成立馬抹了眼淚，低聲喊道。
他見過石先生，在學校的優秀學子的榮譽牆裡看到過照片，最近一次聽說正是面前的曾經的學長要收養李彥。
石先生沒有應答，他彎腰撿起腳邊的足球，絲毫沒有感知到自己的關節因此響動。
他拿著足球遞給了毛利成：“踢得不錯。”
聲音依舊偏無機質，有種男AI的電子質感，可在毛利成耳中，竟意外地好聽。
程哥時時刻刻盯著毛利成，沒想到自己一個轉身回答的功夫，人就消失不見了。
發現不見的第一時間，程哥立刻去尋找。
只是毛利成的人際關係太乾淨，沒有學生知道他的去處。
程哥頭一下就大了。
唯一一個和他走得近的，又被標記了。
等等。
李彥在做什麼？
程哥眼睛看向坐在座位上的李彥，李彥眼神擔憂看向草坪的某個轉角。
女主播離李彥比較近，她看到程哥的眼神，立即懂了。
她蹲下去問：“怎麼了？”
李彥沒有回答，等女主播多問幾次後，他才開口說：“毛利成今天踢足球不帶我了。”
他嘴上這麼回答，眼睛還是沒有從轉角處離開。
程哥察覺端倪，他目光也隨著那個方向看去。
李彥此時意識清醒，這是他這幾天最有人樣的時刻：“是不是我做錯了，所以生氣了？”
程哥敏銳察覺到這段話內的不對勁。
“他為什麼生氣？”
女主播接收到程哥的眼神，接著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