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周易》之辯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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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自勉談起這些歷史名人來如數家珍,充滿敬佩。對毛澤東來說,對這些歷史名人的見解,由於有馬克思主義的觀照,更是新奇迭出,見高一籌。羅自勉當然感嘆敬畏不置。世上沒有任何純粹的東西。毛澤東的哲學思想自然也是雜取眾長。
毛澤東的母親是個虔誠的佛教徒,幼年給他以深刻的影響。他也曾依在母親身旁,跪在家設的佛堂前,向著煙氣氤氳中的神像,獻出童年的全部虔誠。佛教的教義在後來的無神論者的頭腦裡還有多少殘渣,恐怕他本人也難以澄清。
後來的國外文人學者,用毛澤東睡覺必然頭朝東來證明這個馬克思主義者仍然是迷信的。這一點,可以從他所有故居中去獲取考證。
羅自勉向他闡述的《周易》之見解,也得到了他多次的讚賞。
《周易》二字的訓詁有二:一謂“周”者是周代,二謂“易”者是占筮之名。在羅自勉看來,全是胡扯淡。因為中國雖有“看了詩經會說話,看了易經會算卦”之俚語,但《周易》絕對不僅僅是算卦占卜的書。他說古有三《易》,《連山》以艮為首,艮代表山;《歸藏》以坤為首,坤代表地;《周易》以乾為首,乾代表天;天能周匝於四時,即乾元、亨、利、貞,亦春、夏、秋、冬週而復始,無窮期也。生死之謂“易”,“易”乃變化之無窮。“宇宙間週而復始變化無窮”,乃是《周易》的真正含意。
羅自勉認為:《易》道之大,無所不包,其用至神無所不存,遠在六合之外,近在一身之中。
《易》以通天下之志,以定天下之業,以斷天下之疑,至大至博無可比擬。散之在理,則有萬殊;統之在道,則無二致。故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交感變化無窮,否泰往來,興霧交替,剝復迴圈,萬有宏深之哲理,此原始反終,並非簡單迴圈,乃終始更迭,推故更新,舊星死滅,新星迭出。天體如此,人事也如此,時而在泰,時而在否,遇泰時不必過喜,時過則否;遇否時不必過憂,時過則泰。雖龍飛在天之時,當防亢龍有悔之日。雖在“潛龍無用”之時,亦無須憂慮,時過則顯在天矣!
毛澤東靜聽老人談《易》,似群山迤邐,常有奇峰突起。自古風塵多奇士,豈敢相輕?
毛澤東簡直認為這個半人半仙的老人,猶如預言自己的命運。寧都之變,是為“潛龍”,飛天之日,必將來臨。一種宿命之感,油然而生。深思老人所談,一種奇怪的迷惘空幻感從四面襲來,他用一種掙脫這種氛圍的情緒沉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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