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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一世明明贏了比賽,這一世怎麼會受傷呢?
「林煙,你發生麼愣呢?」張少陽著急道。
我這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江赫的紅腫的腳踝,聲音淡漠道:「過期了,我扔了。」
說完這句話,我拎著水杯去水房打水,連一個眼風都吝嗇給予。
想什麼呢?
他受傷,管我什麼事呢?
上一輩子我的痛,他萬分不及。
我有什麼理由去心疼他?
身後的張少陽倒吸了一口冷氣,同時有一道目光直戳戳落在我的後背上,似乎要把我刺穿出個洞來。
3
江赫因為腳傷請了假,一連兩天都沒有上學。
我媽聽說這件事後,讓阿姨煲了骨頭湯,非要我送過去給江赫補身體。
就因為我們兩家是世交,江赫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所以一定要我親自探望慰問,她才放心。
雖然我一再表示我不想去,但架不住我媽的三令五申。
甚至為了讓我不半路逃跑,還囑咐司機一定要把我送到江赫家門口。
我只得拿著雞湯去了江赫家。
此時正值傍晚時分,路邊的梧桐樹的葉子被風吹的沙沙作響。
我裹了裹單薄的外套下了車,映入眼簾的是一幢白色的三層小樓。
夕陽僅剩的餘光在上面鍍上一層令人煩躁的橘色。
太熟悉了!
小時候,我就老往他家跑,甚至還曾和他在裡面共同生活過將近兩年的時間。
這裡的每個地方都充斥著我和他的身影——
因為失戀萎靡不振的他,忍著心痛也要安慰他的我。
說要一輩子對我好、不辜負我的他,信以為真的我。
……。
心臟像撕裂一般。
痛的我整個人都在顫抖。
好半晌,我平靜下來,將手裡的保溫桶開啟,香噴噴的骨湯味傳來,我直接放在地上餵了一條流浪狗。
這麼好的東西,他配不上!
等骨湯被流浪狗吃乾淨,我才準備離開。
誰知剛剛轉過身,就有人喊我的名字。
聲音稚氣又熟悉,我甚至都懶得回頭。
江赫快步衝到我面前,柺杖杵的歪歪扭扭的,差點在我眼前摔倒。
白淨的額頭溢位幾滴細密的汗來,他幾乎是壓著嗓子道:「林煙,你到底發什麼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