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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淡聲問:“雪是不是快化了?新年到了吧。”
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在這樣的夜裡,讓人摸不著頭腦。
水陽側頭看馳厭,正在小心翼翼斟酌用詞。卻一時驚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馳厭怔愣著,拇指擦了擦嘴角滲出來的血。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姜穗站了許久,大風把她眼淚吹乾,眼裡乾澀又難受。
她知道他不會回頭。
馳厭這輩子,從來沒有回過頭。他苦過累過,被人折辱恥笑,可他沒有哭過,也從未回過頭。
這場奇怪的羈絆,伴隨著新年的離別結束了。
她的人生還得繼續,姜穗蹲在路燈旁哭完了,站起來回到房子裡。
她蜷縮著躺回床上,用被子裹緊自己。
姜穗想,她明天就離開!
然後明天就把馳厭忘掉。她才不是姜雪,被高均放棄一萬次,像不知道傷痛一樣,還要往上湊。
而且她明白,她找不到馳厭了。
她渾渾噩噩睡了一夜,醒來眼睛腫了,姜穗摸摸溼透的枕頭,才知道夢裡原來也哭了。
這世上沒人愛她了,除了爸爸。
她堅強地穿好衣服,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馳厭給她的卡、給她買的衣服飾品,她一樣沒拿。
等關好了門,姜穗把鑰匙從窗戶裡扔了進去。
他不要她了,也不要這個房子。所以這裡也不是她的家了。
姜穗知道自己狀態不太好,她深吸一口氣,決定先回大院兒。不管是姜水生還是姜雪,看見她紅通通的眼睛一定會擔心。
她今天就會好起來了。
然後有更重要的事情,爸爸還得治病呢。
今天是除夕,大院裡卻安安靜靜。幾顆榆樹堆滿了積雪,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她才恍然記起,這裡也不是小時候熱鬧的模樣了,它已經被馳厭收購,住的人寥寥無幾。
姜穗為自己下了一碗麵,她暖了暖手,又輕輕捱了挨臉頰,感受到了暖和舒服。
姜穗笑了。
誰都會長大,是不是?好像這些事情,一個沒多愛她的人,也沒那麼大不了。
窗外攝像頭一閃,在雪地中微不可察。
馳厭看著手機裡發過來的電子照片,他手指挨著嘴唇,剋制著沒過多的表情。
再過不久,他們就抵達橫霞島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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