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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嬤嬤變著法子做些蔣玉暖能咽得下去的吃食,嘴裡一遍遍道:“奶奶,看在哥兒的份上,多吃一口是一口。您瘦了好多了,等二爺回來看見了,心都要痛死了。奴婢知道您牽掛什麼,只要能生下哥兒,只要生下來的是個哥兒,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許是人人看好,蔣玉暖勉強打起精神來,逼著自己吃東西,即便吃了就吐,也要吃下去。
如此一來,等過了重陽時,雖然沒有長胖些,但好歹沒有再瘦下去。
西南的戰事膠著,但背後依託的是蜀地,即便遠離京城,蜀地的繁華遠勝嶺東,時隔半月一月的,就有家書送回來。
杜雲蘿記掛著日子。
九月中旬了,按說又該有家書送回,只是等待了幾日,都沒有書信送回來,她不禁有些心焦。
錦蕊不當值,拿著對牌要回一趟前街,杜雲蘿便讓她去雲棲那兒問一聲。
前腳剛進柳樹衚衕,身後就傳來馬嘶聲,錦蕊本能回過頭去,待看清翻身下馬的人時,她的眸子倏然一緊。
那是疏影。
幾月未見,疏影曬黑了一些,風塵僕僕的,鞋子上沾了不少泥濘。
四目相對,兩人都有些詫異。
“來尋雲棲他媳婦?”疏影先回過神,問了一句。
“怎麼回京了?不是隨侯爺去西南了嗎?”錦蕊問完,想起此番來意,趕忙道,“剛從蜀地回來?侯爺有沒有家書送回來?夫人念著呢,讓我來問問雲棲是不是有爺的訊息。”
高頭大馬跑了一路,哼哧哼哧出著氣,馬蹄子一點兒也不安分,在地上刨著。
疏影安撫似的拍了拍馬脖子,道:“我跟爺一道回來的,剛剛進城,爺進宮去了,晚些就回府,你跟夫人說一聲。”
一聽穆連瀟回來了,錦蕊懸著的心也落了大半。
原是想再說幾句的,問這一路是否安好,戰事是否平順,也說薛寶這段日子練功刻苦,可話到了嘴邊,到底還是都嚥了下去。
一個是侯爺的親隨,一個是夫人的大丫鬟,加之在嶺東的規矩不似京中森嚴,兩人的關係問一問、說一說也不突兀,更不礙事。
可錦蕊猛得就想起了錦靈那時候說過的話,饒是她並沒有那等意思,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說了怪,不說也怪。
眼神下意識往遠處一瞟,再收回來時,垂在身前的手不由自主就捏緊了,錦蕊訕訕道:“侯爺有訊息了,那我就不進去了,夫人那兒還等著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