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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相親結婚至今,已經過了八年。
朋子和丈夫的結合,沒有經過激烈的感情波動,也沒有過熱烈的戀情。在樸素的夫婦生活中平靜地度過年華。在積累了牢固的生活基礎的時候,丈夫突然死去了。
彼此之間不必一一用語言表達,透過一個眼神或一個表情就可以領會對方的意圖,在這種達到夫妻默契的情況下,朋子失去了共同生活的伴侶。
實在遺憾。夫妻這樣繼續生活下去,一定會成為一對出色的“恩愛夫妻”。
對丈夫和女人一起關在汽車裡死去,朋子感到不可理解。諸橋在從事自由勤務以後,也有過身上帶著朋子不用的香水的氣味回家的時候。
朋子以女人的嗅覺感到丈夫是和別的女人摟抱以後回家的,但她沒有責怪丈夫。她當然不高興,但她知道,她一責怪丈夫,將使自己陷入更加悲慘的境地。丈夫一定會託辭說那是出自自由勤務工作的需要。
在這種時候,晚上諸橋一定強烈要求朋子。彷彿想以自己的行為抹掉自己身上殘留的別的女人的氣味。
在朋子方面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但在諸橋方面卻有一種在處邊亂搞之後感到厭煩拿妻子的身體換換口味的味道。
“拿妻子換他胡搞的口味,能夠容忍嗎?”
朋子為自己的馴服感到吃驚,但她的不滿情緒被丈夫濃烈的愛情壓倒了。
諸橋帶著女人的香味回來的日子,大多是走著出去的。他不願意將在外面胡搞的氣味留在汽車裡。
那是出自只有夫妻才能理解的微妙心理。新婚時期夫妻二人常常開車出去,在風景優美的地方或靜謐的森林中停下車來投入“二人專有的世界”中。
就是現在,夫妻二人仍然駕車出去“兜風”,儘管不像新婚時期那樣頻繁。形成了夫妻二人的“神聖地域”的汽車上,是不能帶著偶然玩玩的物件進去的。
這麼說來,丈夫一定是由於其他目的將女人帶進車內去的。
在發現丈夫的屍體以前,刑警作為“與自己負責案件的有關人物”向朋子提出過井原小奈、寶井洋美、宮下克司這三個名字。其中的寶井洋美,就是和丈夫一起死去的那個人。
到底丈夫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當朋子向刑警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刑警支吾過去,反問她“二月十三日夜裡諸橋在什麼地方?”像是調查諸橋有無不在現場證明。
二月十三日夜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朋子去圖書館查閱了當時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