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薩諾瓦的轉變 (第4/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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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完善他的系統,並把它引入也許在柏林或者在彼得堡需要錢的官邸。他的目光在手指的指引下迅速而準確地掠過一行行數字,他想像千百萬款項保持著平衡。
兩個女兒在飯桌旁做招待。吃客吃的是高檔菜,酒也很好。卡薩諾瓦在吃客中發現至少有一個人值得與之交談。這是個穿著平平常常、年紀還很輕的文藝愛好者、半個學者,義大利語說得相當好。他說他正在歐洲考察旅行,目前在寫一篇駁斥伏爾泰一本近著的文章。
“您的文章發表後會寄給我,是嗎?我會榮幸地把我的閒暇之作作為答謝。”
“這是我的榮幸。能問一下標題嗎?”
“別客氣。這是一篇《奧德賽》的義大利語譯作,我已經譯了很長時間。”
他滔滔不絕、不假思索地談了許多見解:關於他的母語的特點、格律學和詩學,關於韻和節奏,關於荷馬和阿里奧斯托,那個非凡的阿里奧斯托,他朗誦了阿里奧斯托的大約十節詩。
儘管在閒聊,他還是找到機會對兩個漂亮的姊妹說了些親切的話。當他站起來離桌時,就湊近妹妹,說幾句恭敬的奉承話,並問她會不會理髮。她說會,他就請她明天早晨給他理髮。
“噢,我和她理得一樣好,”姐姐叫道。
“不會有假。這樣我們就輪換著理。”他接著對妹妹說:“那麼明天早飯後,對嗎?”
下午他又寫了好幾封信,首先是寫給斯圖加特的舞女比內蒂,是她幫助他逃了出來,現在他請求她照顧一下他沒帶走的僕人。這個僕人叫萊杜克,被看作西班牙人,是個飯桶,但他忠心耿耿,卡薩諾瓦過於依靠他,就是和卡薩諾瓦一樣輕率的人也不會這樣做。
下一封信寫給他的荷蘭銀行家和倫敦的一箇舊情人。然後他開始考慮,接下去該幹什麼。首先他得等待那三個軍官,等待他僕人的訊息。想到就要進行的手槍決鬥,他變得嚴肅起來,決定明天再修改一次遺囑。如果一切順利,他想繞道維也納,有幾封推薦信要帶到那兒去。
他散了步之後吃晚飯,然後在房間看書,他沒有睡覺,因為他在等店主的大女兒十一點鐘來訪。
一股暖烘烘的燥熱風吹過房子,帶來了一場小陣雨。接下來的兩天,卡薩諾瓦過得和前幾天一樣,只是妹妹也常來陪伴他。這樣,除了閱讀和寫信之外,他有足夠的事情要做:感受愛的歡樂,並不斷謹慎地去預防在兩個金髮姑娘間出現危險的意外場面和忌妒場面。他在明智的權衡之中支配著這日日夜夜,同時沒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