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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極了腐敗而死的花。
但我知道他不是,我見過這花開到極致,見過那花蕊層層張開,最後成為這世界裡唯一的顏色。
「李原,」我拿起他桌子上的書,「坐到那邊去。」
他點點頭,然後把桌上的書一本本地放進書包,那隻已經發舊發黃,脫了線的老舊書包。
他放完了,起身,準備搬桌子。
我抓住他的手,按下了他,我湊得很近,以至於看清了他藏在眼鏡後面的那雙眼睛,那雙眼慢慢地轉到我按著他的手上。
我移開了手。
那邊,猴子抱著桌子不肯撒手,黃毛一腳踢在他的身上,把他踢翻在地,他疼得蜷縮在地上。
就像對之前的李原,他笑著用菸灰燙在了他的面板上。
打人者不會知道那拳頭落在身上有多痛,他們只會說,我只是打了他一巴掌,我只是揍了他的肚子,我只是踢了他的腿,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根本沒用力氣。
他們說,這怎麼能叫校園霸凌呢,我只是和他鬧著玩的,只是他太脆弱了,這怎麼能怪我呢。他們推卸著責任,將一切推到受害者的身上,他們說,都是因為他,他不討人喜歡,他做了不好的事情,所以我要打他,哪怕受害者沒有幹過任何不好的事情。
但他們塑造出一個完美受害者,以此擺脫自己的罪。
最後,猴子爬了起來,他想搬桌子,想搬凳子。
我提著李原的舊書包,放在了他準備搬走的那張桌子上:「不行哦,你用他的桌子。」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最後沒搬走他的桌子。
留給他的最後是一張用紅黑筆塗滿了,「傻逼腦殘去死」這樣字眼的桌凳,怎麼擦也擦不掉,深深地印在了木頭內。
我心情很好地朝李原露出一個笑:「新桌子,喜歡嗎?」
那張桌子,那個角落就好像是一個禁忌,只要坐上去了,就會被扔進黑暗裡。
後桌依舊投擲垃圾,儘管那邊坐的人不同了,那垃圾一個弧線,落在了猴子的臉上和桌子上,撒了他一頭。
他似乎想發飆,但他最後還是抿了抿嘴,一點一點地把頭上的垃圾撿下來。
後桌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夾雜著些許的快意,「活該,他以前不是很牛嘛。
他曾經和他稱兄道弟,他們一起說說笑笑,他們一起逃課抽菸,像最好最好的親兄弟,但現在,他把垃圾丟在他的頭上,說,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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