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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推了推她肩,報上病房號後補上一句:“祝你好運。”
吳桐在好友滿含深意的目送下走出急症室,不多時便見厲仲謀立在不遠處的牆邊。
這個男人個子傾長,此刻脫了西裝外套便顯得有些精瘦,角落不算昏暗,但因他是低著頭,吳桐看不大清他的動作。
他似乎正卷著袖口,低頭檢視自己的小臂。
吳桐躡著手腳走過去,在這空曠的走廊內儘量不發出聲音,可還未近厲仲謀的身,就被他發覺。
厲仲謀把胳膊往背後一放,換一隻手拿外套。
他臉色並不好,吳桐考慮要不要問,他已先開口:“現在去哪?”
“我去看看向佐。”
“一起。”
“……你手怎麼了?”
他沒說話。
吳桐的手繞到他背後,扯過他的胳膊。
細條紋的藍襯衫上已有血跡,他小臂的傷口不知何時開裂,紗布上也是星星點點的血跡。
她一直就覺得童童和他像,原來不止是樣貌上的相似。
童童踢球磨破了膝蓋,也是遮遮掩掩的,寧願找校醫也不願讓她知道。
她想到剛才窄巷中的那場搏鬥,忽然慌了起來,他太高,她不得不踮著腳仔仔細細檢視他身上有沒有其他傷。
沒多久就被他攬住架開了,他將唇貼在她的耳翼輕笑:“你在做什麼?大庭廣眾之下扒我衣服麼?”
他還笑!還笑!“快去醫生那裡包紮一下。”
“……”
真是要急瘋了她,“你快去,乖,啊。”
這一幕真是有趣,厲仲謀唇角揚得越發的高,咬她耳垂。這個女人的耳垂真是極有趣的地方,將她這個部位咬在牙關中輕輕廝磨,她再氣憤,再怎樣,都會一下子沒了力氣、軟了身子。
這回她倒是在他面前首次強勢,攬過他另一隻手臂,不由分說拖著他的手走。
可惜這個男人偏就有這樣的能力,明明是她拉著他七拐八拐地走,最後卻是被他帶到了病房門口。
“進去看一眼,確定他沒死就夠了,”厲仲謀將她拉停在病房門口,“然後再陪我去看醫生。”
吳桐一仰頭就看到門旁的號碼。
確實是向佐所在的病房。
吳桐低頭瞅瞅他的手臂,沒再說什麼。
她抬手正欲敲門,門“吱呀”一聲自內開啟。
與吳桐正面相對的人她竟是認識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