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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但這些厭憎,其實也沒有那麼重要了,畢竟要和他共度餘生的人是你,我和他這輩子都不會再見。”
一字一句像鈍刀子一樣割開了秋晚清的心上血肉,痛得她連呼吸都沉重了幾分。
她的眼中湧上無盡的悲愴,聲音隱隱帶著不甘。
“那我呢?你也不想再見了是嗎?”
“怎麼會呢?”
前一句話像一劑止疼針,後一句則直接在裡面注入了毒藥。
“你對我畢竟有養育之恩,逢年過節,該向長輩的問候請安,我一句也不會落的,嫂子。”
說這話時,宋安澤滿臉恭敬。
不論秋晚清怎麼觀察凝視,再瞧不見任何在意和喜歡。
他已經徹徹底底、完完全全地,把她視作一位長輩在尊敬著。
這個結論像一陣颶風,直接把她心底那點微弱的希望生生吹滅了。
直到親眼見證這個事實,她的身體裡才終於迸發出來一種,要衝破重重藩籬障礙、不顧世俗眼光、直面心中所向的衝動。
過去那些被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沸騰的、熾熱的慾望,在這一刻化作狂風暴雨席捲肆虐,徹底衝昏了她的頭腦。
“我只比你大5歲,我們根本沒有血緣關係,這都是你說的,你忘了嗎?”
宋安澤當然記得。
再想起當年的倔強,他既不覺得後悔,也不覺得羞愧,只是覺得有些傻,傻的有些天真。
他並沒有否認,只是用他當年的話回答了他。
“我那時候才十七歲,不懂什麼是喜歡,也分不清什麼是愛情,什麼是親情,說出這些大逆不道的話情有可原。”
“可是嫂子,你還分不清嗎?”
這句話問住了秋晚清。
她的眼裡先是閃過一絲迷茫,接著滿是自諷的笑。
他說得都是事實,她一句也不能否認。
親手將他推遠的人是她,後悔了要他回來的也是她。
她明明年長,卻連十七歲的他都不如。
愛得不堅定,斷得不灑脫。
一旁乖乖吃完餅乾的菱菱拉了拉他的手,小聲地告訴他說吃飽了。
宋安澤從錢包裡拿出幾張鈔票放在桌上,把小姑娘抱起來轉過身。
“菱菱要休息了,我先帶她回家了。”
剛踏出門口一步,身後傳來一句壓抑而低沉的質問。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