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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嫿醒醒,有沒有什麼話,要對司年說啊……」童念在我身邊嗚咽著說。
我的意識開始恍惚,靈魂好像被抽空,我只能僵硬地搖頭。
說什麼呢?
相愛的時候說夠了甜蜜的話語,不被愛的時候說夠了挽留的話語,心死的時候又說了那樣多冷酷的話語。
我還有什麼話要對他說呢?
我這一生,能對他說的,早都說過了。
原來走到終點,我們無話可說。
「阿寶」,我還是勾起嘴角對她笑。
「是晴天呢。」
是我最喜歡的,溫暖的晴天。
黃泉路上,也不會冷了。
「小嫿!」有人聲嘶力竭地跑向我,我抬眼去看,像是懷裡抱著粉玫瑰的司年。
他踉踉蹌蹌的向我跑過來,像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恍惚之間,我彷彿又看見了那年春季,有穿著白藍校服的少年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手裡捧著路邊匆忙撿到的野花花束。
他羞得紅了臉,卻還是直視著我說:「小嫿,能不能……做我女朋友?我保證!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我只是笑,笑著接過花對他說:「好吧,那說好了,你可不準食言哦!」
司年,你可不準……食言呢。
是你食言。
那顆說好永不落下的淚,還是順著眼窩滴落下來。
春回大地,我長眠不醒。
司年番外
「你不想見我,是不是?」
墓碑不講話,照片上的人只是笑,我卻有點懷念她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罵我的樣子。
哪怕……就只是拎著棍子把家裡砸個稀巴爛也好。
可惜不能。
「你多心狠啊,一句話也不留給我。」
最後一面也不讓我見,只留下一塊自己早就買好的墓地。
「小周護士哭得可慘,她說她永遠也不看那最後兩集電視劇了,她答應你,要一起看的。」
孩子哭得兇,把眼睛都哭腫了。
我擺弄著那一大束玫瑰花說:「你給她的錢,她都捐出去了,你的眼光一貫比較好,小周護士是好孩子,她說她本來就是治病救人,這些錢要去更有意義,更需要幫助的人手裡。」
除了愛我,你都認準了人。
「童念跟徐望分了手,徐望婚也沒結就每天守在她買的那一小家店鋪面前,童念也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