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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破,天際泛起一抹魚肚白,柔和的微光如碎金般灑落在靖遠縣城的南門口碼頭。江面上,氤氳的霧氣仿若牛乳般緩緩流淌,絲絲縷縷地繾綣於碼頭的欄杆,似是不捨離去,又為這方天地添了幾分溼冷幽謐的詩意。
一位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少女與一位中年男子並肩佇立在客輪碼頭出閘口,焦慮之色在他們臉上如墨漬般暈染開來。女子一襲月白色風衣,於晨風中伶仃而立,衣角瑟瑟發抖,宛如受驚的蝶翼。她時而足尖輕點,似欲凌風飛起,衝破這重重迷霧一探究竟;時而雙手優雅地交握於身前,那纖細的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恰似玉蔥染上初雪,她不安地摩挲著,一雙翦水秋瞳,穿透朦朧霧氣,苦苦守望著北江河下游。
江霧沉沉,仿若一片混沌未開的天地,唯有那斷斷續續的汽笛聲,仿若穿越了重重迷霧,從遙不可及的遠方縹緲而至,卻始終不見客輪那龐大的身軀。中年男子眉頭緊鎖,他雙唇微啟,唸唸有詞,不時抬手,那腕錶上的指標每跳動一格,都似重錘敲在父女二人的心間。
本應6點鐘靠岸的這班客輪,已然延遲了十幾分鍾,卻依舊芳蹤難覓。時間仿若停滯,唯有父女倆的焦灼在這清冷的碼頭、在這迷離的霧氣中不斷髮酵,他們望眼欲穿,盼望著客輪能衝破這茫茫霧靄,儘快歸來。
終於,一聲長笛劃破長空,那嫋嫋餘音宛如穿越了悠悠歲月,自遙遠的彼岸迤邐而來,剎那間,打破了這濃稠如墨、令人幾近窒息的寂靜。須臾,一陣低沉而厚重的輪機轟鳴聲由遠及近,仿若大地的心跳逐漸迫近。那龐大的客輪仿若自混沌鴻蒙的雲海中緩緩現身的巨獸,在霧霾的輕紗中若隱若現。
女子原本如風中殘荷般的身姿瞬間挺直,恰似被注入了一股磅礴之力,雙手下意識地捂住了微微顫抖的雙唇,一雙美目之中,激動與緊張如靈動的火焰交織閃爍。她那輕盈的身體微微前傾,似一隻欲振翅高飛的鴻雁,彷彿只要再向前些許,便能跨越這咫尺天涯,即刻與思念之人相擁。
中年男子亦猛地向前跨出一大步,那動作猶如獵豹撲食般迅猛,抬手遮於眉梢,眯成一線的眼眸中,射出熾熱而急切的光芒,竭盡全力想要穿透那層如障壁般的薄霧,看清客輪甲板之上的情景。臉上歲月鐫刻的深深溝壑因這突兀的動作而攢聚糾結,仿若峰巒疊嶂。呼吸也隨之急促粗重起來,手中衣角被他無意識地攥成一團,褶皺縱橫交錯,恰似他此刻紊亂的心緒。
隨著客輪緩緩靠岸,船身與碼頭碰撞發出輕微的悶響。凌晨身姿矯健,他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