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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以愛為名的枷鎖過於沉重也過於束縛,勒穿皮肉狠狠箍在骨頭上,使他早已失去了掙脫的能力。
站起身,雷亞透過破碎的玻璃窗望向漆黑的夜,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攥握成拳。
——愛上你到底是幸運亦或是不幸呢,林寰?
晨會上沒見到雷亞,京海同時收到了卓漢轉交的假條——肺挫傷,休三天。
雷亞輕易不會請病假,除非到爬不起來的程度。京海知道對方這是在躲自己,並不擔心雷亞的傷真有那麼嚴重。
不過作為領導,下屬受傷了,去慰問慰問總是應該的。
執勤結束,京海去附近的超市買了點水果拎回總部宿舍區。在雷亞的宿舍門口站定,他猶豫片刻,抬手叩響房門。
開門的是張星,在他背後有道一閃而過的黑影,看體型是隻貓。
“你找雷亞吧,他不在。”張星一點不跟京海客氣,直接把人手裡的袋子接下,“等他回來我會跟他說你來過。”
還沒進屋就被下了逐客令,饒是心理素質強大如京海也未免尷尬。準備好的說辭一句沒用上,就好像一拳打在蓬鬆柔軟的棉花堆裡,卸不出去的力道憋的難受。
“他去哪了?”
“不知道。”
“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受傷了還亂跑,手機不接,通訊頻道也不開,他想幹嘛?”
“不知道。”
對於張星的一問三不知,京海早有預感,但是也沒準備應急預案。他不常幹審訊的活兒,這就是和動物打交道的好處——要麼服從,要麼寧死不屈,一個字廢話沒有,反正彼此都聽不懂對方的語言。
唯一例外的是血族以及血族混血,那些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人的生物卻極為擅長掌控人心,虛情假意的話語說出來就行像呼吸一樣簡單。他曾親眼見識過,一個瑟瑟發抖的血族混血兒聲淚俱下地乞求他的隊友放自己一條生路,卻轉眼在押運車上用他隊友自己的匕首捅穿了對方的胸腔。
那天開啟押運車的大門,血淋淋的畫面讓京海徹底認清事實——這些血族混血兒,哪怕是十幾歲的孩子,一旦被父輩“馴養”便從骨子裡刻滿了對人類的仇恨。
活生生被訓練成一臺殺人機器。
“京隊,你還有事麼?”
張星並非故意讓京海難堪,帶來慰問品還不讓人進屋。畢竟露露在屋裡,萬一叫京海看見拿光盾砍了,雷亞得放把火連京海帶整棟大樓一起